哈,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岑寂笑叹了口气,望向二狗的目光转向了田边在拉扯的二位。
“这什么狗屁习俗?这根本就是陋习,就是在欺负人!”伊桃甩手挣开了于逸的束缚,执拗道:“二狗又没做错什么,就因为生病了就遭到这样的对待,他多可怜啊。我既然瞧见了我就不能不管。”
“你怎么知道他就什么都没做错?你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吗?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了行不行,”于逸压着火道,“你都在这多久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
“你这什么话?在你眼里我就是天真,我就是自以为是,我就是一无是处,行了吧?你要是觉得我拖你后腿你就别管我了,我们以后各管各的,大不了分道扬镳!”伊桃一向心软见不得旁人受苦,情绪激动说了气话。
“你!”于逸被她气的额角青筋都暴起了,仍很坚持地抓住了她不让她乱跑,嘴上不饶人:“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伊桃气呼呼回怼道。
“……”麻烦。
岑寂默默移开了眼,竖指戳了戳一旁同在看热闹的骆雪:“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祭祀宴14
“时新望?”
“时新望!”
有人在叫她。
骆雪倏地睁开了眼,讶异发现她处在一片虚无之中。她的身体无知无觉,如魂灵般飘荡在暗沉沉的黑雾里,双目所及无一物。似真似幻,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时新望,你恨他们吗?”有个低缓的声音在问她。
只能听得到声音,看不见有人。骆雪环顾四周,什么都没能瞧见,警觉道:“你是谁?”
“你恨他们吗?”那个声音在重复这个问题。
眼前有黑影掠过,应声出现了花糊的碎片画面,似上了年头的黑白电视机在播放老旧电影。
那些碎片画面里都是熟脸,是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家人”。
她被一次次道德绑架,明明是健康的体魄却要为了旁人的大义一次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忍受着针扎刀切的疼痛。即便忍受至此,一旦出现了忤逆的心理,最终也就招来个“白眼狼”的骂名。
尘封的旧事在脑中翻涌,耳边嗡嗡作响。
骆雪渐渐有些喘不过气,强烈的窒息感令她一阵晕眩。她闭了闭眼,试图辨清自己是入了梦还是又被困进了什么奇怪的领域?可惜除了眼皮能动,她的四肢像是捆住了般,根本动弹不得。
再睁眼,眼前的花糊画面消失了。
她站在一片素白的病房里,脚下却没有踏实了地的扎实感。软绵绵轻飘飘,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上。
那些曾经的家人拢成个圈,以她为轴心围站在她周围,皆面色古怪地盯着她。他们手中都握着尖刀,垂下的刀口在淌血。
能看见血,但嗅不到血腥味。是幻觉。
她觉出了异常,却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