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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我……没有，真没有，先生。&rdo;库柏显得真的害怕了。

&ldo;胡扯！&rdo;老探长不满地骂了一句，随即转过身去，背朝着他，&ldo;这个人神经不正常，傻瓜一个！滚吧，库柏！&rdo;

库柏不敢再吭声，悄悄地溜走了。在审讯库柏过程中不声不响回到房间的维利警官，迟疑不决地走近老探长。

&ldo;怎么样，维利？&rdo;老探长很明显是对部下的报告不抱任何希望，他几乎是发脾气地看着维利。埃勒里偷看让奈大夫一眼，对方似乎也是漠不关心，兀自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ldo;没找到名片，我到处都检查了。&rdo;

&ldo;啊哈！&rdo;老探长慢慢逼近让奈医生，&ldo;这张名片，您是怎么处理的？请回答！&rdo;他大吼。

让奈疲惫不堪地回答说：&ldo;我把它烧掉了。&rdo;

&ldo;嗯，竟然是这样！维利！&rdo;

&ldo;有！&rdo;

&ldo;开动咱们的全部机器。今天晚上就得让这个史瓦逊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该人中等身材，淡黄头发，蓝眼睛，深色衣服，已经半旧，邋邋遢遢，三十五岁上下，社会地位并不显赫，穷困潦倒的样子。开始行动！&rdo;

埃勒里沉重地叹口气：&ldo;维利！&rdo;

警官闻言，在门口停住脚步。

&ldo;请稍等一下。&rdo;埃勒里转向让奈，&ldo;医生，您能把您的支票簿借我看看吗？&rdo;

让奈痉挛地抽动了一下，眼睛里又冒出火星来，但说起话来却仍像刚才那样疲倦：&ldo;随便你。&rdo;说着，从后面裤兜里掏出一本合起来的支票簿，递给埃勒里。

让奈始终一言不发。埃勒里快速翻着支票簿，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撕剩的页根。只见左边页根的空白记事栏上写着：现金五十美元。

&ldo;哼！&rdo;埃勒里微笑着把支票簿还给让奈，让奈面无表情地把它塞回裤兜，&ldo;维利，先去把这张支票拿回来。先到荷兰银行找，然后再去票据交换所。支票号码是1186，开的是五十美元现金，支票上的签署日期是今天。支票应从让奈医生私人账目上兑付。无论怎样，至少我们能找到史瓦逊在支票上的签名！&rdo;

&ldo;好的！&rdo;维利转身要离开房间，又被喊住了。

&ldo;还有件事！&rdo;埃勒里的声音如同铃声般响起，&ldo;你搜查让奈医生办公室时，是否在他的私人记事本上查到过史瓦逊这个姓名？&rdo;

维利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ldo;当然查过，但没有用。本子上没有姓这个的名字。写字台玻璃板下的电话号码表上也没有这个名字。还有其他事情吗？&rdo;

&ldo;差不多就这样了。&rdo;

老探长悄悄走到让奈身前：&ldo;您不必一直站着。&rdo;他善意地说，&ldo;您干吗不坐下？&rdo;外科医生以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ldo;看来，&rdo;老探长紧绷着脸继续说，&ldo;咱们还得在这儿呆上好一阵子呢。&rdo;

让奈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几分钟后，通往西走廊的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警探跑去开门。警探里特冲进术前准备室，腋下夹着一个不成模样的白色大包袱。后面跟着的是较为镇静的约翰逊和霍尔斯，两个人都面带笑容。奎因探长迈步迎上前去。埃勒里也跟着站起身，急切地走上前来。让奈却把头垂到胸前，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ldo;这是什么？&rdo;老探长一把抓过包袱，高声问道。

&ldo;衣服啊，探长，&rdo;里特大声喊道，&ldo;老天！我们找到了杀人犯的衣物。&rdo;

老探长把包袱放到道伦夫人躺过的手术车上，把里面的东西摊开。

&ldo;到底有了可靠的线索。&rdo;他嘟囔着说。用眼角很快地瞄了一下埃勒里，眼里满是喜悦。

埃勒里向手术车俯下身，自己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包袱：&ldo;更多油，更多火！&rdo;他自言自语，偷偷地瞥了让奈医生一眼。让奈也明显地活跃起来，他坐得笔直，伸长脖子，想要仔细看看手术车上摆着的东西。

&ldo;你说什么？&rdo;老探长一边忙着检查那一堆衣服一边问。

&ldo;烧剩的残灰！&rdo;埃勒里令人莫名其妙地回答说。

第十章　明示

人们把手术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伸长脖子看老探长一件一件从包袱里掏出的东西。让奈医生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他从椅子上站起了大半个身子来，又坐回椅子上，再一次站了起来，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他悄悄挨近手术车，从两个警探的肩膀中间往里瞧。

老探长高高举起一件长长的雪白的外科医生服：&ldo;外科大夫的手术罩衣，是不是？&rdo;他的灰眉毛突然挤成了一个疙瘩，嘲弄地斜瞅了让奈一眼。

&ldo;医生，这是您的吗？&rdo;

&ldo;我怎么能知道。&rdo;医生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尽管如此，他还是从两位警探中间挤了进去，用手指摸了摸那件罩衣。

埃勒里小声说：&ldo;它合你的身吗？我很怀疑。&rdo;

老探长拿起罩衣往让奈身上比量，衣角一直拖到让奈的脚躁骨。

&ldo;这不是我的，&rdo;让奈清晰地说，&ldo;太长了。&rdo;

罩衣已经揉皱，但还很干净，显然是从洗衣房里取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