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以来,部落除开回归那天以外,剩余日子都是在忙碌中度过。尤其是冶炼小组,直到最后一天才将罗川需要的青铜鼎完成。
这只青铜巨鼎,除鼎身四面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各具形态。鼎身四面在方形素面周围以鱼作为主要纹饰,四面交接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之上为鱼,下为鱼尾。
耳侧以鱼鳞为饰。四只鼎足的纹饰也匠心独具,在三道弦纹之上各施以兽面。
鼎在被罗川放置在后山原部落驻地,巨鼎下方被石匠们,摆了宽大的青石平坦,平台之上,帝天巨大的头颅放于正中,其怒目而视,眼中无限不甘。帝天头颅的煞气,完全被巨鼎之后的三具石像镇压。
最左那具石像,此人身披兽皮,手持长弓,即使是石弓石箭,也让人感觉他即将射出。
正中石像稍大,他头颅已无,仍然双。乳为目,肚脐为口。手中大斧对天而舞,若是靠近之时有风吹过,还能听到它的阵阵吼声。
最右,石像****上身,大步向前,多看上一眼,仿若这具石活了,他会与风一同飞远。
下方已经坐满了人群,其中靠前那个位置,一个女人怀抱一个啼哭的婴孩,悄悄的说道,“孩子,你的父亲就在那里。”说完,清风拂面,小迎风仿若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抚,顿时破涕为笑。
阿东则站在岸边的浮桥处迎接前来的各族领。身后一排排战士身姿雄伟,目不斜视,正是如此,让那些想过河的族长无不小心翼翼。
羲和白云可累坏了,现场完全是两人在布置。正中部分是之前出兵的诸族领,其后才是其余各族。前后两者待遇截然不同,前方安放了一张张桌凳,桌子之上还摆了许多豆和小麦做的粗糙食品,即使这样也比他们那种黄色的食物精细多了。
后面爱咋地咋地,就一片空地,要吃的可以。拿食物出来,部落有人帮忙做,至于拿两斤肉粮,最后做出来多少就看部落女人的心情了。
当然可以选择不吃,要是想闹事,对面的弓卫,还有那一张张被盖起来的巨弩做出点啥就不知道了。
看到前面有坐有吃,这些后来的部族顿时捶胸顿足。“早知道云鱼部落这么强大,老子说什么也要派兵。”
身后一个族长听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人家云鱼领来城里叫大家出兵的时候,你在后面骂的最凶。”
两个族长显然有点不对付。“你就没有骂?你骂的比我还难听。”
“怎么要打架,今天可没有你的族人帮你。信不信把你打趴下。”
“哟,来来来,看谁打趴下谁?”两人如此就对上了。
然而两人还没来的急动手,就感觉扯面一股慑人的杀气。站在上方的弓卫连警告都没有警告,直接把弓拉的满圆。
两个族长拳头都举起来了,看到这幅架势,赶忙化拳为掌,“沙族长,这是干啥,咱们两族亲如兄弟,来抱抱。”
人来了不少,更有不少不能过河的其它族人,直接爬在荒河以南边的树上。
时间未到,人也未齐,无论如何鹰族他们内城四族,是荒夏最为强大的部族,如果真的这次祭祀不到,那么就只有刀兵相见了。
荒夏内城,四族族长都聚集在了一起,其余三族完全是鹰族的附庸。如同下人一般,恭敬的站在鹰末之后。此刻鹰战不负从前的威风,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床沿鹰素素泪眼婆娑,仅仅握住爷爷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