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直到她的声音响起,也未曾对他有不利的动作,顾沉舟松了口气,也觉得怅然若失。
若是这种温柔和奇妙之感能持续的时间长点,做个丑角,供她和松衍取笑,其实也没什么。
他心里想着,却是立刻起身,面上没什么情绪,将被弄皱的被子抚平,给她铺好了床,“妻主,歇息吧。”
卫颜点点头,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刚刚不该一时心软,就放过了这朵家花,下次要是有机会,得搞点小动作。
尝尝这朵家花的滋味。
大不了不和离呗,她又不打老婆。
这会儿卷土重来,不太合适。
可惜可惜……
她摇摇头,躺倒在床上,或许来日方长?
顾沉舟回了自己的屋子,白竹、蓝玉、青樟已经在屋里等他了。
见他回来,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她今日又要耍什么手段?”
大多府里的侍夫和夫主都是不和的,可卫颜是朵奇葩,经常为了野男人对府里的人下手。
他们自觉聪明,拿顾沉舟打当枪使,迫不及待的过来打探风声,好做防备。
听青樟问起,顾沉舟下意识想起,拂去他肩上花瓣的那只手,还有他藏在袖口里的那朵花。
他垂下眸子,“还不清楚,不过……她说明日送你们出府。”
见几人还想说些什么,他摆摆手,“是真是假,明日便知,都回去吧。”
等几人走了,他才拿出有些蔫了的花儿,在灯下看了许久。
为什么总觉得,这朵花瓣都有些熟透了的花,比在枝头怒放的时候,要好看得多。
……
第二天卫颜是被吵醒的。
那位尖酸刻薄的大爹,清早就开始立规矩。
骂顾沉舟没一直守着她,她的门外,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卫颜扶额起身,顶乱糟糟的鸡窝头,趿着木屐奔了出去,没亮透的天还有些凉意。
卫父手里拿着藤条,甩在顾沉舟身上,他还只穿了单衣,应当是被人强行薅起来的。
一藤条下去,立刻浮现了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