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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李超兰心烦,彭石贤也气憋,他呆坐一旁好一会,到底忍耐不下:“我们去外面走一走吧,有什么必要烦恼自己!难道为了入团就得给人去下跪吗?休想。。。 ”

李超兰掉转身来,不无埋怨地:“你不说不行么!你这人就是不听劝告。。。 现在呢,有什么好结果?”

彭石贤根本没有料到李超兰是在埋怨他!他本来就窝着火,这时满脸胀得通红:“。。。 什么结果不结果,你是认为我碍着了你。。。那好吧!”

“就不说碍不碍我吧,可你,”李超兰也无意迁就,“你自己怎样了?这结果还不明白。。。 ”

“管我是什么结果,不干你的事!”彭石贤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不用你来教训我!”

李超兰不料彭石贤会对她翻脸,她认为这是不识好歹,便不说话。两人闷声不响地对峙了一会,彭石贤“哼”一声走了。

后来,彭石贤在迟疑犹豫之间,思想情绪,兴趣爱好渐渐地转移变化,最终,他放弃了入团的打算。

所有关心彭石贤的人们,对他不合时宜,一意孤行的生活态度只能叹息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何谓秉性?秉性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任何生命个体的形成与演进都可以追溯到生命起源的年代,与那个混沌初开,乾坤始奠的宇宙史相联系,这就是所谓的“天”。每个人都是与之相关的全部既往环境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他们的秉性是其祖先世世代代在求生环境中获取的经验与能力的结晶。没有这种遗传与继承,没有这个历史累积与自然选择,生命不可能延伸进步,社会不可能演绎发展。环境的异常变化或许可以摧残或毁弃一条生命,却改变不了这个天赋的“性”!

彭石贤骨子里的秉性承受着外界的压力,即使被扭曲成了畸形,它体现的也仍然是一种个性化了的人格尊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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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彭石贤是真正地陷入到思想的苦闷之中去了。他常常一个人发呆。上课时心神不定,听不进老师漫无边际的说教,也厌烦了同学们突然暴发的莫名哄笑;午睡睡不下,他躺在床上百无聊奈地望着窗外深邃的蓝天,和蓝天上飘移的白云;傍晚时,他独坐在青草坪上,翻阅着随手捎带来的一本什么图书,或者无聊地逗引那一行行觅食的虫蚁,直待到暮色苍茫中传来晚自习的钟声;他冥思遐想,却理不清头绪;他自怨自艾,总解不开愁结。

这次,李超兰下定决心要冷落彭石贤,见他几次投过来窥探的目光,更增加了她的信心:非让让他来认错不可。

彭石贤能够理解,如果真要入团的话,就应该与陈灿英靠拢,李超兰对他的抱怨本在情理之中,可为什么自己偏不听劝告,反而要冲撞她?彭石贤承认自己的脾气很坏,在心里骂自己是条疯狗,全不识好歹。是的,他说不出李超兰的错处。但又无法依照李超兰的话去办事。他也知道有“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句俗语,他喜欢在课本或作业本上随意乱涂乱写,此时,他心血来潮,便给这话续上了几句,看一眼同座的李超兰,她正目不斜视地凝神听老师讲课。在犹豫之间,彭石贤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刚凑成的几句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人不知我,岂能怨天?茫茫世界,孤单行旅。”

彭石贤把字条折叠起来,在手上玩了一阵,还是把它塞到了李超兰搁在课桌上的手肘下。李超兰移动了一下手臂,压着了那张纸条,似乎并没有觉察,她披着一件棕色的风衣,只见她抬手用课本在桌面上扫了几下,变戏法似的,一恍眼,那纸条便不见了,像是被她扫落到座位下去了。彭石贤低下头在座位下搜寻了几遍,却没有见到纸条。

李超兰刚才是把纸条塞进衣袖里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赶忙去了寝室,在蚊帐里看了那张纸条,她不禁砰然心跳,从她的角度理解,这全然是一首文辞甚妙的求爱诗:一二句彭石贤承认自己的个性强,却一时难改,意在寻求原谅;二三句表明即使李超兰不予谅解,他也全无怨意;四五句是感叹孤独无助,渴望着友谊与爱情。诗一般是八句,这诗却少了两句,彭石贤是不是在等候回音?

李超兰热血沸腾,心潮起伏。当她回到教室的坐位上时,才镇定下来。彭石贤仍在东张西望寻找那张纸条,他朝李超兰发无头告示:“怎么不见了呢?”李超兰在心里发笑,她用脚在地上擦踏了几下,彭石贤猜想,这纸条很可能被谁的鞋底沾附着走了,真是扫兴!

一连几天,李超兰都在设计着如何“报复”彭石贤。这是个星期天,李超兰在教室里做作业,也是在等候彭石贤的到来,她知道彭石贤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可是,一直等到她自己的作业做完了也不见彭石贤来,她料想那一定是蹲图书室去了。

果然,李超兰在阅报处发现了彭石贤,她走过去喊:“彭石贤,仇老师找你去!”

“什么事?”彭石贤见李超兰一本正经地叫他,并在等着,像是不容迟缓,便回答,“我一会就去。”

“叫你去就去,怎么坐着不动?”李超兰转身就走。

彭石贤只得跟随李超兰出了图书室,下了台阶:“仇老师不在办公室?”

“跟我走就是,”李超兰见彭石贤站住了,“你不去?”

彭石贤不肯让人糊弄着走,却又不便强求李超兰说个明白,他勉强跟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

这是去青草坪的方向。

“你不愿跟我一块走。。。 ”李超兰见路旁没有别的人,就走近彭石贤,“是我找你有话要说,这不行么?”

彭石贤从李超兰的眼光里发现一种异样的神情:温柔的责难,神秘的怨恨。

彭石贤便默默地跟随其后,他们下了土坎,横过操场,绕到荆棘丛后面,隐没在青草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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