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半月多前的某一日,他将李昌良叫到家中,使他妻族中一个明眉皓齿的侄女出来,给二人奉了杯茶。
李昌良能猜得出他的用心,这并不奇怪。
毕竟他也是御史大夫门下的属官。
可李七娘能猜出来,这就让他大为震惊了。
他越发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
“你……”
来之前,族长和众位族老,怎么都没想到,李七娘会这么难缠。
如今被她这样东拉西扯的一顿乱怼,不仅是一直直面李七娘的族长,就连站在族长身后的族老们,一时间也都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原本喧腾的院里,早已经静的落针可闻。
李七娘耐着性子听族长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始终没能在憋出一个屁,再次淡悠悠笑出来。
“七叔公若是拿不出写了我母亲与我名字的族谱,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我说的话,不若回家再想想。”
“待到你能编出一套完整的,可以对付我的说辞,再上我家的门不迟。”
“总之,我父亲过身,丧事也不是说办完就能办完的。”
“七娘随时恭候七叔公大驾光临。”
族长被气的转身就走。
结果才踏出去几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可以辩驳的理由般,转而气势汹汹的再次朝李七娘而来。
他如鹰视狼顾,紧盯着李七娘。
眼底忽然浮现一抹极其轻慢的笑。
“噢,我说你怎么推三阻四的,我问你一句,你能有十句等着我?”
“还非得要拦着我,不让我见姚氏那个贱人,又一把火烧了书房。”
“方才被你这张利嘴岔了心思,我现在才明白,你这分明就是害怕我问出些什么,才强词夺理要逃脱罪责。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与你娘那个贱人,因不满我家三郎要纳妾,就想杀人灭口,在强夺了我三郎的财产。”
族长凶神恶煞的冲过来,举着拐杖就要去挑李昌良尸身上盖着的白布。
却被李七娘以身拦住。
“七叔公这是污蔑,是诽谤。”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与阿母害死了父亲?”
“那你紧张什么?”
族长凝眸眄视李七娘。
也不知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李七娘紧张的。
等了半晌,没听到李七娘答话,他语气中瞬间带起了一丝得意,还有强势压迫。
“我看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故意阻拦!”
“还不速速给我让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