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她心思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她也是时候,培养培养自己身边人了。
“你说说看哪里不对?”
叶阿叔皱着眉,回忆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说他之前想着李七娘不愿意再与凌府有瓜葛的交代,就没有将今天给李昌良停灵主持吊唁的消息往凌府送。
“凌府的马车先走的正门,大公子和二公子在正门口下车,进门来吊唁。”
“大公子又特地交代,说他们是从别处赶来的,人困马乏,要奴领着马车到后门,给驹马备多些草粮。结果到后门口,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凌大人时,还吓了奴一跳。但当时凌大人说他是不愿意太引人注目惹事端,而且待奴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和。似是有刻意亲近之意。”
第17章两难
“这和方才离开时,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李七娘笑。
她扭头看了叶阿叔一眼。
“那阿叔想想,这中间都发生了何等样事。”
今天来吊唁的人多,细细碎碎的,发生了许多事。却只有两件大事,御史大夫凌驿淮携二子前来吊唁,以及李氏族人携家带口进院来闹事。
他们此刻谈论的正是凌驿淮前后态度莫名其妙的转变。
自然不可能与这件事相关。
“女公子的意思是,御史大夫对您处置李氏族人的做法有异议,所以刻意疏远了我家。”
这也是李七娘刚刚想通的。
她曾听李昌良提起过两次,御史大夫凌驿淮是个刚正不阿,却小心谨慎之人。哪怕是给证据确凿的犯人定罪,他也会引经据典,通阐古义,写进给皇帝的疏奏中,呈上去。
如他这等样人,应是无论与谁说话都和气。
哪怕心里极讨厌一个人,也绝不会表露出来。
或许,在凌驿淮看来,李七娘处置李氏族人的行事方法太过极端了。
小寒也想明白了。
她有些不忿。
“这凌大人怎么不听人辩解呢?”
“咱们女公子这明明是该想的办法都想尽了,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一直不把女公子说的话当一回事,否则谁还愿意在自己父亲葬礼上闹这么一出丢脸?”
李七娘无言以对。
叶阿叔也是。
小寒或许不懂,可叶阿叔明白,李七娘更加明白。
像凌驿淮那样,能从长安令衙门的一名小吏,一步步爬到御史大夫高位的朝廷重臣,必然是极其爱惜羽毛,且不愿意承担一丝一毫风险的。在凌驿淮看来,李七娘今天的极端形式就是风险,而且系数极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