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实在不愿意再出风头了。多亏长安令大人没有多想,只以为我是跟在阿父身边,从小长在御史大夫府,耳濡目染,这才比旁的小女娘早慧些;也多亏了,凌大人和小凌大人没有当着长安令大人的面拆穿我。”
“否则一切事情都还不好说呢。”
小寒听得似懂非懂。
杏儿却若有所思。
说起了她家中父母曾经与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那故事的内核挺老套,总结起来,就是枪打出头鸟,做人不好太张扬。
“女公子如今是小孩儿,那边应该有小孩儿的样子,即便老成少话,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灵透,否则难免引人注意,叫人生疑。”
“万一叫那些歹人盯上女公子,这早慧对女公子来说,怕就是祸非福呢。”
车窗外的叶阿叔也附和。
说正是这个道理。
又说如今府上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而姚氏性情虽然柔弱,却是个心性坚韧之人。她如今说了不会大归回姚家,就一定不会回去。哪怕是姚家的人再进院子来扯皮,也有姚氏与他们对答说话,李七娘就只管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老老实实的当自己是个小小孩儿。
至于外头与白掌柜,以及日后其他所有人打交道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与杏儿。
白掌柜动作果然快,也没过几日,他便邀请了一大堆爱出风头的文人雅士,以及城中那些吊儿郎当、喜欢攀比的少年郎,开了个赏景的诗会。又把那套长裳搬出来,叫所有来参加诗会的文人雅士以及少年郎,替那套长裳作章作赋。
并设立赌局。
让所有人押注,赌一赌这套长裳最终能卖到何等样价格。
这样的奇事一出,满长安城所有大街小巷都在讨论那神秘莫测,又被一大堆文人雅士夸的生出花的长裳。
“就连朝中几位高官家的公子都参与了此次竞价。”
小寒一边乐滋滋的向李七娘汇报外头的各等样消息。
一边凑到李七娘耳边,压低声音。
“奴听说,白掌柜这次把长裳卖给王氏布庄的王掌柜,除了开出五十金的高价之外,还迫使王氏布庄与他们签订契书,往后三年,每年都必须得在他家订购不低于三千五百金的布匹衣料。”
“说是王氏布庄的王掌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场就答应了。”
“之后,又借着白掌柜诗会的东风,大肆操办了此次竞价活动。最终,我们那套长裳被一位侯爵府上的公子,以三百金的高价买了回去。”
“女公子,那可是三百金。叶阿叔之前还与奴说过,官亭街上那些极其豪华的高官府邸,就是那种带了无数个花园假山,还有廊桥湖泊的五进大宅子,也就卖一百金左右。咱们一套长裳,竟然能值得上三幢那样的豪华大宅子。”
小寒震惊的直拍胸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