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狗。”直接跳开,墨泪伸手理顺发丝,狠剜他一眼,后者眨眼,双手环胸,一副你奈我何的得瑟小模样。
甩头,不理,墨泪望望一堆人:“哥哥,仇,要亲手报,我一向喜欢自己报仇雪恨,这次,因为你和我都是爹娘的孩子,所以我分你一半,我做了前面一半,后一半分给你,除了将姓白的和毒尊两人留着,其他的你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墨棋点头:“十五年一月零一天前,太子父亲和母妃,祖母,宫人的血染红了这里,今晚以人血清洗这里,以此为祭!”
“站远些,别弄脏衣服。”花烬伸手捞,捞起人,闪闪得远远的。
红一莲一各飞一脚,将被点名留下的两人踹飞:“将这两人押走,等候公主发落。”
殿内的宫使,立即飞出两人,赶至殿外,正好一人接住一个,腾空而去。
被带得远处,墨泪又寻出几只小药瓶,连撒数把药末。
药末散开,炫丽的颜色一片一片的变淡变无。
等人退开,墨棋取过一块帕子,仔细的擦一遍手,再取出一把长剑,冰白色的剑身,散发着寒意。
莲皇与其他宫使也相继跑出,站在大殿门口。
墨棋取帕子,拭剑身,轮椅一点一点的离地,当拭好剑,人离地一尺有余,他挥手,剑身倒转,带着一抹冷光。
冷光一闪,最近的土圣主被拦腰斩分成两段,那一剑的落点,与当年先太子所受一剑几乎是在同一个地方。
寒息草所制之毒冰凝住血液,他虽一分为二,却没有大量的血涌出,仅只能闻到血腥味。
剑起,剑又落。
木圣主步上土圣主后尘,再次是火圣主。
三大圣主结伴而来,又结伴而去,黄泉路上也有了伴儿,不会寂寞。
三剑三人,墨棋连眼皮都动,就如斩草一样的轻松,随之轮椅移动,每当冷光闪过,必有一人接受死亡裁判。
五十人,五十剑,当走完一圈,四周的彩光也全部褪尽。
茫茫夜色下,一地死人,地面上始有血液流淌。
皇太孙将手中长剑一抛,那剑“嚓”的没身入地二寸有余,剑身血迹斑斑,他头也不回,轻轻落于花烬所立身处。
空中的四人,喟然一叹,蓦然转身。
“姥姥!”一声急唤,疾冲虚空。
背过身的四人,一个踉跄,兀的又转回身,四双眸子在夜色水色流转。
“亲家?”莲皇失口惊呼。
宫使们齐唰唰的躬身行礼:“老太君吉祥!”
老太君满是酸楚的目光,凝望着微微仰头而望的少女,心头百感交集,等了十九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声“姥姥”。
钟论道钟问道望着那俏立的人,愧意满心。
莲皇想上前,却又生怕将人气走。
“我娘没了,是不是姥姥和舅舅们也都不要我了?”仰起的脸,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美人流泪,花也同哭。
又何况那美人还是自己日思夜想想了十九年的小外孙?老太君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跨出。
钟论道钟问道两大男人,亦闻之眼眶发红,跟着母亲往前跑。
钟期跟在后面。
这丫头,还真行!
看着一向脾气死倔的钟老太君竟然抛下所有坚持,花烬不由叫好,这亲情,果然是强大的药剂,可以医好心伤,小丫头的眼泪,价逾万金!
老太君四人踉跄着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