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进,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一只脚方踏进去,老鸨就热情的前来招呼。
“我……”我居然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我停住了脚,仰望了眼楼上的那间闺房,这里不适合我,收回眼光,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青楼,带给我的似乎都是不愉快,第一次上青楼被禁足,第二次上青楼是被采花公子掳去的,第三次就是这人间绝色,我遇到了司徒清,可是现在司徒清在哪呢?
我提着满满两坛酒,来到了司徒清的墓前,要是在以往,在这样的夜里,我定是不敢前来这阴森的墓地,可是今天我居然来了,而且带着美酒打算陪司徒清一醉方休。
“司徒大哥,无忧来你了。”我坐在墓碑旁,放了一坛在司徒清的墓前,用手抚触上面的字迹,心里想着,司徒大哥,你在那边还好吗?去年我走的时候不曾向你道别,今天我又来看你了。
“司徒大哥,你可知道无忧好想你,如果你要是还在人间多好啊,如果无忧是女生该有多好呢。”泪滴在冰冷的古碑上,我不知道司徒大哥有没有听到,我真的好想他。想他对我的宽容,想他对我的关爱。
“司徒大哥,你知道吗?无忧真的好喜欢你,也许你并不知道,虽然无忧是男儿身,可是却有一颗女人心。司徒大哥,你会后悔救了无忧吗。司徒大哥,你说话啊,那怕是骂我也好,你不要这样不理我。”我拆开另一坛酒,对着墓碑,“司徒大哥,你一定好久不曾喝酒了,无忧也是,今天无忧特意带了上好的女儿红,无忧敬司徒大哥一杯。”我仍然听不到司徒清的声音,只有乌鸦的哀鸣,我知道它们也同我一样在伤心。
“司徒大哥,你说人会有来世吗?如果有来世,你会等我吗?如果有来世,我们还会再碰面吗?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请求阎王爷给我女儿身,如果有来生你还会记得无忧吗?还会记得这个总是同你斗嘴的乐无忧吗?”不知不觉手中的酒坛轻了,空了,我又伸手拿起墓前的那坛酒,说着,想着,忆着,喝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说了些什么。酒坛空了,我也睡了,趴在司徒清的墓碑上睡了,梦里有司徒清,他对我温柔地笑,而我终于回复了女儿身,我终于可以同司徒大哥在一起了,真的不愿意再醒来。
第8卷 第六十章 司徒澈
不管我怎么哀求司徒清他还是走了,我伸手想拉住他,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司徒清就飘走了。额上传来一阵疼痛,我伸手想抚上额头,触手的冰凉让我惊醒,我慢慢睁开双眼,强烈的阳光直射眼内,我不禁闭上眼,等待眼睛适应。好象司徒清真的站在我的眼前,我顾不得刺眼的阳光,努力想看清眼前的司徒肖是否幻觉。
我扶着墓碑踉跄的站了起来,伸手想抚上司徒大哥的脸,看着冷若寒星的司徒大哥,我的手停在半空。不,这不是司徒大哥,司徒大哥是不会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我的,他的眼中似乎还有恨意,司徒清的眼中从来不会有恨不能,有的只是浓浓的笑意。眼前的司徒大哥一直一副表情,不曾笑,不曾说话,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不,你不是司徒大哥。”我摇着头告诉自己。
“我有说我是吗?”司徒大哥说话了,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版的司徒大哥,如果原来的司徒大哥是天使,那么眼前的司徒大哥就好似恶魔,冰冷的眼中没有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你不是司徒大哥。”我低喃着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你的司徒大哥已经因你而死了。”他的话狠狠的刺中我的心,是的,我的司徒大哥已经因我而死了,胸前的剑伤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我。
墓碑上腥红的大字让我想起那天的情景,那天西门极的剑穿过了司徒大哥的身体,再刺中我的胸口。大量的鲜血随着西门的剑涌出,“不,司徒大哥……”我跪在墓碑前,轻抚着‘司徒清’,指尖传来的冰凉让我忆起了司徒大哥冰冷的身体。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感情是多余的吗?”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我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站起身再看了眼司徒大哥坟头的杂草,转身离开墓地。经过‘恶魔司徒清’的身边时,心里不免还是震憾,他同司徒大哥的外表真是太像了,就连身形都像,只除了那一脸的冷漠。
“你就打算这么离开?”身后再次传来冷冷的声音。
“我要怎么离开同阁下好象没什么关系吧?”本来不想开口的,但是他的话让我心里很是难受。
“是吗?如果我是你口中司徒大哥的弟弟呢?”我再也迈不动脚,他是司徒大哥的弟弟,原来,怪不得,怪不得同司徒大哥长得如此想象,就像双生子。双生子?我被脑中的想法震住了,他是司徒大哥的双胞胎弟弟?
“你不觉得你应该帮你的司徒大哥尽一份为人子的义务吗?”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
“你要我怎么做?”我颤抖地转身看向司徒大哥的弟弟。
“需要我教你吗?”他的话中有着嘲讽。
“我同你一起回飞虎保堡。”飞虎堡,去年不告而别,我是应该再回去看看,不知道司徒伯父同司徒伯母可好,他们会欢迎我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吗?还有倩儿,留在飞虎堡的倩儿好吗?我未能完成林大叔的承诺,我应该见倩儿一面的。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你记住了我叫司徒澈,不是司徒清。”他突然转过身紧盯着我,良久司徒澈收回视线,“记住不准叫我司徒大哥。”我跟在他身后一言未发。
再次来到飞虎堡,它依然同去年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我可以住司徒大哥的房间吗?”走在前面的司徒清明显一震,随后说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