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衣问:“你都做了什么?”
“不过是略微讲解了玲珑珠的构造,他们便兴奋不已,非要画几张图,让宋某做一些另外的烟花出来。”
若不是心中牵挂着长春,赵锦衣定然是十分赞同胡叔父他们的。生财有道,如今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当然是不能错过。但……
赵锦衣问宋景行:“宋郎中有玲珑珠,为何还受了伤?”
宋景行气定神闲:“玲珑珠不过是吓唬人罢了,算不得利器。赵姑娘还是莫要将玲珑珠看得太重。宋某不过是闲来无事,才做了这玲珑珠。”
这是在婉拒她。
赵锦衣有些讪讪。她的的确确是起了将宋景行收服的念头。但宋景行与一般人不同,她是别人的救命恩人,而宋景行却救了她两回。宋景行还是个看起来衣食无忧的官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需要她的……
宋景行仍旧坐着,却能感受到赵锦衣的目光。他当然省得赵锦衣想与他说什么,他偏偏不挑明。
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这种心情。
二人正有些沉默,有人轻叩院门:“东家。”
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那人一直在妓馆中没有动弹,也不与旁人接触。可真是怪哉。”
赵锦衣微微蹙眉,看了宋景行一眼。线索到底还是断了。
宋景行站起来了,就斜斜的倚在廊下,星眸微掩。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眼看着她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咦?这就走了?方才还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她呢。
赵锦衣张了张嘴,到底是又合上了,只看着宋景行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打探消息的人问她:“东家,那位到底是什么人?”竟与东家冷冷淡淡的。
赵锦衣道:“不过是个怪人罢了。”说来非要跟着来,说走马上就走了。还真是……无情无义啊。
“那接下来……”手下还等着她指示。
赵锦衣肃着脸,冷然道:“放狗寻人。”
对东家的指令,手下有些迟疑,他们玲珑书局,按照赵家的支使,一向可都是低调的。这夜已深,京都再繁华,放狗寻人,也不大适合吧。
赵锦衣忽而笑道:“若是碰上官府的人,就说是我的一个婢女,偷了我的钱财,跟着一个小奴才跑了。这京都怪事年年有,小婢子跟着小奴才私奔的事可不少。”
世人对这些事,总是津津乐道的,说不定还要帮着寻上一二,亲眼见见那胆大包天的一对小情人。
手下自领命而去。
赵锦衣正欲回房,却见梅染怔怔地站在门口。见姑娘回头,她急忙擦了擦眼角:“姑娘恕罪,奴婢不省得姑娘起来了。”
“无事。”赵锦衣轻叹一声,进了房,却见鸦青迎上来,“姑娘,让婢子也跟着去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