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再说!在你的心从千羽身上收回前,我不会再说!可你要知道,我刚才的话并非玩笑,是真心的。云歌,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
她抬头默默地凝视着他,看他眼中突然流露出的那样深、那样沉的情感;看他就如受伤的小兽,渴求一个温暖的窝巢。她幽幽一叹,轻轻地对他点头。
他看了她许久,低头,却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不禁又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破了?”
“不小心碰伤了。”她淡淡地答。
“哪有女人像你这般粗心大意、粗手笨脚?”他不满地说道。
他昨晚一直昏迷不醒,哪知道湖中的险象环生。她却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淡然地笑过。
楚骁留在艳月楼养伤,日日有云歌陪伴身边,又得了树妖的灵根,他的伤好得很快。
这日午后,云歌从厨房端了刚煎好的药,要为他送去,刚走进院子,便听见了婉转悠扬的笛声。
又是那支深情而美丽的曲子,她不禁心动,循着笛声向前走去,推门而入,站在窗前执着翠绿的竹笛吹笛之人,竟然是楚骁。
竟然是他!一直以来,那个吹笛的人,竟然是他!
他便是当年,在自己迷途之际,陪伴自己,为自己吹笛的少年。
是啊,怎会不是他。他赠自己的玉笛不就是当年,他为自己吹笛时所用的那支吗?自己竟然如此迟钝,一直没有意识到。
她默默地看着他,目光深了起来。可当年阳光明媚、热心善良的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会是今日这般的伤痕累累、阴冷沉郁?
见她呆在门前兀自怔忪,楚骁收起笛声,问道:“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
她似被他唤醒,走进屋,放下药碗,淡淡地说:“第一次听你吹笛,想不到那么好听。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
“《云歌》。”
果然是《云歌》。他果然不负前约,将那曲子取名《云歌》。她不禁微微一笑。
“这支曲子叫《云歌》。鸳扣锁心,丝萝有梦,忍问酒醒何处。娥眉长敛吹不展,离人千里斜阳暮。盟山旧约,月月年年,只恐归期又误。梅边吹笛相思砌,云寄冷香书尺素。”他说得认真,“这支曲子是我母亲教给我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我的母亲会此曲。这也是我父亲最喜欢的曲子。”
因为月珑所施的灵力,他已记不得曾与自己相逢的前缘了呢。
“云歌,你要相信,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她看着他,微微地点头。“楚骁,你爹和娘也在王城中么?”她不禁要问。她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父亲母亲有着很深的感情。
他似有一怔,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却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些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云歌,等我做完了在这里该做的事,便带你回我的家乡,好吗?”
他俨然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人。
她低着头,轻轻地说:“你说过,不说这些。”
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他心痛,却又无奈。
“云歌,我说过,要教你吹笛。你就学这支曲子吧。”
“你不是说,只有你和你母亲会吗。教了我,岂非绝学外传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定要学!”他说得专横霸道,是一点都不改素日的跋扈之气。
于是,云歌开始很认真地学吹《云歌》。
盟山旧约,月月年年,只恐归期又误。
每一个音符,都是蚀骨的相思。就像他,其实是个情深义重的男子,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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