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相信了哎我的天,我都特不好意思。”体育馆背后花坛内,苏俊笑得出眼泪,“我同事过来要把他带上车,他哭得在地上左右来回滚。最后告诉他不会立案,他才终于肯配合…哎体育馆门前的地都给他滚干净了。”
“适当吓一吓,让他知道错就得了。”付靳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表呢?”
“这儿呢。”苏俊将月相大师小心地还给付靳,“你也真是,戴这么贵的表看球干什么,害我好容易休息还要工作…”
“辛苦了。”付靳礼貌道。
“哎不是…”苏俊琢磨了一小会儿,说:“我怎么觉得,整件事儿就是你一手谋划出来的?”
付靳抬了抬眼,不置可否。
本来要是周一没在场上干缺德事儿,他也没打算这么做。
手表是他亲自放下的,确认周一中套以后,他就联系了“恰巧”过来看球、当警察的苏俊,称自己丢了个价格昂贵的表,特地让苏俊不将事情闹大,只在出口处安排保安做金属探测。
“折腾我。”苏俊指了指他,“我说怎的,十几年没见的老同学,突然邀请我过来看球叙旧,敢情我就是过来给你当工具人。”
“没有,你帮了我大忙。”付靳说,“晚上请你吃饭。”
“算了算了,晚上我值班呢。真是…难得好好的休息日。”苏俊伸展了一下胳膊,转头,“所以呢,那小孩儿怎么惹上你了?”
“你关心太多了,不是说不立案吗。”付靳笑了笑。
“嗐,我这不是好奇嘛。”苏俊说,“你看着不像会做这种事儿的人,那个小孩儿看着也跟你很难扯上联系,这说明案件背后有另一个人致使你这么做,而那个人极有可能也是个小孩儿,对吗。”
“你这不是很清楚了吗,没必要再问我了。”付靳说。
“你儿子啊?”最后苏俊一脸认真地问。
付靳是真没想到苏俊推理着推理着,能跑这个方向去。
“不是你儿子被那个高年级的欺负了吗?”苏俊笑起来,“我是真没想到当年冷漠没感情的付神,能做出这种护犊子似的事儿…”
“确实有个小孩儿,不是儿子。”付靳想了想,说:“让我挺头疼的一个小孩儿。”
不仅头疼,现在看来,恐怕是在意得有点儿过了界。
付靳皱了皱眉。
自从崔少言醉酒亲了他一口以后,他就很频繁地意识到这一点。
一方面想让那小孩儿开开心心的,另一方面又对自己这种心境有隐隐的恐惧。
“我走了啊,有空常联系。”苏俊告别道。
“嗯,有空。”付靳点了点头。
苏俊从花坛这边的门出去,付靳则重新穿过体育馆场馆,要从正门出口回酒店。
他得回去看一眼崔少言伤得怎么样了。
篮球馆内已经基本清空,没进决赛的学校队伍都聚在一起合影留恋,场馆内充斥着年轻人的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