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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这是谁啊？&rdo;主任又追问了一句。

&ldo;安第&iddot;安德鲁&iddot;许泽。&rdo;

查理士爵士走近水池子。里面只有一条鲵鱼一动不动地直着身子端坐在那里。&ldo;刚才谁在这里说话？&rdo;

&ldo;安第，先生，&rdo;这条鲵鱼说道。&ldo;你是哪一位？&rdo;

&ldo;韦加姆，&rdo;查理士爵士惊异得脱口说了出来。

&ldo;我很高兴能认识您，&rdo;安第彬彬有礼地说道，&ldo;您好。&rdo;

&ldo;活见鬼，&rdo;查理士大喊道。&ldo;格雷格斯！喂！格雷格斯！&rdo;

那条鲵鱼唰地一下转过身，箭也似地钻进水里去了。

格雷格斯先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门前，提心吊胆地问道：&ldo;什么事，先生？&rdo;

&ldo;格雷格斯，这是什么意思？&rdo;查理士爵士怒冲冲地问道。

&ldo;出了什么事啦，先生？&rdo;格雷格斯先生用惊疑不定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

&ldo;这个动物在说话！&rdo;

&ldo;对不起，先生，&rdo;格雷格斯先生满面羞惭地说，&ldo;安第，你不该这样。你不该讲些话让人不高兴。这话我对你说过多少遍了？先生，请你原谅，这种事不会再出现了。&rdo;

&ldo;是你教给这条鲵鱼说话的吗？&rdo;

&ldo;不过，那是他先开的头呀，先生。&rdo;格雷格斯先生替自己分辩道。

&ldo;我希望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格雷格斯，&rdo;查理士爵士声色俱厉地说道。&ldo;以后我可得对你多加小心。&rdo;

过了一些时候，查理士爵士和彼得洛夫教授坐在一起谈论所谓动物的智慧，条件反射以及一般人怎样高估动物的推理能力的问题。据说埃尔伯费尔德马1不仅会数数，而且还能乘出较高的方次和求平方根；彼得洛夫教授对这件事表示怀疑，&ldo;因为连一个正常的聪明人也没法心算出一个数目的平方根来，是不是？&rdo;这位大科学家说。

【1一种供心理学研究的马，因产于德国埃尔伯费尔德而得名。】

查理士爵士想起了格雷格斯那条会说话的鲵鱼，于是便迟疑地说：&ldo;我那儿有一条鲵鱼，就是那条许氏古鲵，学得能象鹦鹉一样说话。&rdo;

&ldo;这不可能，&rdo;这位生物学家说，&ldo;难道说鲵鱼会有一条起反射作用的舌头吗？&rdo;

&ldo;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rdo;查理士爵士说，&ldo;今天是大扫除的日子，那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rdo;于是他们就去了。

查理士爵士走到鲵鱼部的入口处就停了下来。从那里可以听里面有笤帚扫地的声音，还有一种单调的声音正在一字一句地朗读着什么玩艺儿。

&ldo;等一等，&rdo;查理士&iddot;韦加姆爵士低声说道。

&ldo;火星上有人吗？&rdo;一种单调的声音念道。&ldo;要我念这段吗？&rdo;

&ldo;念段别的吧，安第。&rdo;另一个声音回答说。

&ldo;哪匹马将夺得本年度大赛马的冠军，是&lso;贝汉姆美人&rso;，还是&lso;总督&rso;？&rdo;

&ldo;贝汉姆美人，&rdo;另一个声音说。

&ldo;接着念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