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给阿绰做件外袍如何?”
李绰慌忙地摆着手,抓耳挠腮地拒绝着。
“可不敢劳累堂婶了,您还是顾念好自己的身子最大!”
“他这是提醒要我给他做袍子呢!”瑰月打趣李绰:“可是姑姑的手艺不佳,做出的袍子,万一阿绰嫌弃,怎么办?”
李绰更急得满脑门子的汗,抱怨道:“不用,不用,两位都是我的长辈,可不要这样打趣我了。没得将来小弟弟或是小妹妹要笑话我这个兄长了!”
他这样焦急解释的样子,倒是让难得发笑的萧碧玉笑容变深。李瑰月、李绰姑侄见她露出欢颜,更加高兴欢欣,尤其李绰似乎受到了鼓舞,正准备再耍个宝,好让孕妇更开怀一点儿,敲门声响了起来。
李绰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封信。
“姑姑,竹风公子说明日请您去将军府议事。”
看了信,李瑰月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信的确是竹风写的,说邀她去议事也不假,可是,李瑰月却莫名心慌,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翌日,李绰留在家里照看念月,李瑰月独自去了将军府。
对此,李绰很不满,他要一同前去保护姑姑,又不放心堂婶独自在家,左右为难的小伙子,又急得一脑门子汉。
瑰月见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好笑。
“我不过去将军府议事,能有什么危险不成?反倒是念月,她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身体也不怎么好,你当然要留在家里陪她了。唉,回头,等我有空了,或是该去买一个老成持重的婆子回来,照顾念月,我们俩毕竟没有经验,很多东西不懂,到时候出了纰漏就糟了。”
李绰深以为然,也就放下姑姑这头,安心留下陪伴堂婶了。
李瑰月并没有看到竹风,也没有看到谢北昆,在将军府门前,一名青衣小帽的男子看到她,就热络地前来打招呼。
“李姑娘有礼了,我奉命在此迎候姑娘。姑娘请随我入内吧!”
这个男子,她有些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可要叫她说具体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又说不清楚,只有满腹狐疑地跟在男子身后往里走。
“李姑娘,您不记得我了?去年,我随着荣王殿下,承蒙府上招待了好几日呢!”
男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扭头,满脸笑容地自我介绍着。
李瑰月的步子就这样一顿,去年?荣王?哦,她想起来了,当时的确是有一个姓海的内侍跟在荣王身边。可是,眼前之人只眉眼像那个人,气度、仪态却完全不同。
“您是……海内官?”瑰月嗫嚅着问。
海河步子一滞,差点儿没有摔倒。唉,干爹真是害死他了,非让他假扮内侍,如今,竟然连李姑娘都认为他真的是一名阉人。真是,太丢人了。
二人并没有去将军府的正堂,而是去了一间干净雅致的耳室之内。
“李姑娘稍后,我家主人片刻就至!”
海河弯腰打躬、礼数十足,脸上也全是亲切的笑容。
不知是什么心态作怪,李瑰月脱口就问。
“海……大人,如今是谁的人?你家的主人如今是何许人也?”
这话问的很不客气,里面包含的意思也带些讽意,海河听了却还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呵呵,李姑娘,我从来都是秦王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