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他。”
离开枯石洞,聂梵闷闷的开口。
“非常不喜欢。”
白宁一愣,忽然想到,上次得到这个评价的人,还是她的未婚夫婿季言。
“为什么?”白宁不太明白,“他救了你。”
“可是他……”聂梵欲言又止,末了闷闷道:“他伤害了……我很重要的人。”
白宁听得一头雾水,“他伤害了谁?”
聂梵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又低下头去。
“没……没什么。”
不想白宁再问下去,聂梵随意为自己对黎古的厌恶寻了个由头:“他那儿都是虫。”
“嗯?”白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害怕虫子。”聂梵闷闷道:“他那儿都是虫子,我讨厌他。”
白宁:……
且不说这说法是真是假,眼看聂梵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隐瞒了什么事。
白宁愈发好奇,这修罗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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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二人回到文府,文酒正在准备动身,瞧见二人一愣,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们可是要出发?”
无论如何,聂梵终归是清醒过来,白宁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浅浅笑了下:“我随你们一同前去吧。”
她虽是顾虑聂梵,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文酒给她两日时间,不过是宽慰她罢了,如今聂梵已醒,她没有再推脱的道理。
文酒点头,道:“也好。”
聂梵刚醒,经历了梦中种种,正是想呆在白宁身边的时候,眼见着白宁就要随文酒离开,心下一急,抓住了她的衣袖。
白宁以为他有事,侧头看他:“怎么了?”
聂梵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前往参与护阵之事,白宁花了不少时间同他细细说明厉害,聂梵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白宁说话温和又耐心,饶是他满心不愿意,末了还是点了头。
可如今,眼看着白宁真要离开,他又有些后悔。
聂梵拉不下面子,只能小声道:“舍不得师父。”
他都还没来得及多看她几眼。
聂梵牵着她的衣袖,低头说话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很是可怜。
白宁心下一软,道:“师父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宁说话时声调极软,这与她素日里清冽的眉眼全然不一样,聂梵满腹不乐意,可抬头却又看到了她眉眼里的温和。
“好、好吧。”他被烫了一般,飞速移开视线,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我在这里等着师父。”
欣慰于小徒弟的听话,白宁笑了笑:“好。”话落,她又补充道:“等我回来咱们动身去别的地方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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