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便知又与里头的那位有关,容渊咬牙,心道您哄她自己哄便是,拉上我做什么。
腹诽归腹诽,被卸了力气,容渊也没胆子当面多说,只能忍着周遭神力带来的不适勉强站稳,拱了拱手,老老实实的往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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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瞧见来的人并非聂梵,白宁愣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往他身后看去,“怎么——”
怎么聂梵没有回来。
只觉后半句略有无礼,白宁顿了顿,面前人已然开了口:“白姑娘,在下容渊,乃帝君座下魔使。”
他拱了拱手,拿出方才准备好的说辞,“方才帝君有要事离开,暂不能陪您,特命属下带您到院子里逛逛。”
此人一身青黑长袍,如长夜古柏,身姿挺拔。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宁总觉得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似乎承受着什么痛苦。
但他的神色却并无异样,白宁探究的望了一眼,随后又觉没礼貌,于是收回视线。
“那就……劳烦大人了。”
……
得知聂梵离开,白宁略有失落,但到底是贪慕着外头的阳光,还是没忍住跟着走了出去。
如今正是午后,树影斑驳,这是白宁醒来后第一次踏出屋子。
外头庭院宽敞,院中种了三两榕树,榕树枝丫上挂了三两彩缎,瞧着倒是喜庆,树下一片草地,三两落叶点缀,也并不显得单调。
方才在屋中并未察觉,如今走出来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窗下种了大片大片的虞美人,殷红如血,开得正艳。
难怪会有蝴蝶造访,掠过她的窗前。
思及此处,白宁不自觉抬眼。
这里的天空是一片浓烈的红,偶或夹杂着些许墨色翻腾在云雾间,像是滴落在血池中的墨。
这色泽瞧着并不美好,可天空之下的院子却布置得颇有情致,有树有花,莫名叫她喜欢。
“这些花……是本来就在这里的吗。”白宁缓步走过去,指尖触了触娇嫩的花瓣。
容渊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道:“姑娘说笑了,魔界寸草不生,哪里会生什么花花草草,院子里生得那几株榕树已是意外,花草这般娇嫩的东西,鲜少生存在魔界。”
六界之中,唯有魔界紧邻冥府,冥府常年不见白昼,少有生灵,魔界亦是如此。
“那这些花草……”
容渊慢慢叹了口气,“乃帝君手植。”
魔宫之人都颇有默契的没有细说聂梵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位以身担起魔族未来百年气运的魔帝,会突然研究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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