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能让给安国公府,也就是想借此机会,在他身边安插人手。
那办事的丫鬟提出的要求,于舒沅而言,实属平常。若不是那二人原就是他的人,兴许还真能叫她成事。
这两人早些年替燕王在暗中办事,手上并不干净,绝无可能认他人为主。
裴见瑾神色不动,嗓音淡淡的,带了些笑:“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她说了什么,先照做就是。”
她若想做什么,不用多少日子,便会显露端倪。
暗卫压住疑惑,俯首应是,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桌案上平铺一张纸,墨迹未干,墨香与茶香缓慢地充盈书房。裴见瑾垂眸看着那半湿半干的字迹,恍惚又想起细雨不断的那日。
浑身湿漉漉,沾了水汽的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不会不管他,所以令人到跟前来盯着他么。
燕王派人教养他,疯病发作,浑浑噩噩中,多次将他当做亲子。燕王清醒些的时候,也防备他,将他拘束在宅院中那两年,燕王的耳目无处不在,怕他脱离掌控。
那她这般做,是盼着他做些什么呢。
翌日天气晴好,裴家大郎领着裴见瑾出府拜访先生。从名儒府邸出来,已然不早。裴绮已然入仕,晚些时候还要去往同僚府中,与人一齐赴宴,便不再与裴见瑾同行。
裴见瑾看了眼天色,命车夫往舒沅挑人的牙行驶去。
舒沅一大早便被轻霜从床榻上拉起来,陪着楚宜闲逛一个多时辰,挑好了楚宜嫂嫂的生辰礼。
京中名声最盛的金银楼,贵客接连登门,巧舌如簧的柳娘子忙不过来,便谴了个伶俐讨喜的小丫鬟前来陪她们说话。
楚宜挑中的东西早就令人包了起来,此时闲适地坐在椅中,等舒沅挑选。
如意楼新出的花样广受喜爱,小丫鬟正细细讲解工艺和其中巧思。
舒沅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轻霜细问了那些人的长处,挑了些能用的人。
可近前听候差遣的侍从,最最要紧的还是不能有要命的短处。
家中可有沾赌的父兄?若有一个,保不齐哪日追债的人找上门来,走投无路之下就要被人用钱财诱惑,做出些不利主家的错事来。
贪酒好色的也不能要。办不好差事另说,把人带坏了如何是好……
裴见瑾身边无人可用,便是想到这些,也难以查清。
舒沅细想下来,便坐不住了。她还是得再去一趟。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
这章评论有红包,谢谢宝贝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