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你是不是认错了?”
姜浸月仔细打量她许久,认真道:“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当年一别,我四处寻你,这些年过去,终于让你我重逢。”
朝辞尚未想出如何回应,身体被人向前一推,暮远垂眸:“你不是也有话同他说?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朝辞头皮一麻。
如今所有人都望向这里,为了听清两人的对话,安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她说什么都会无限放大,姜浸月满腔赤诚来到她面前,即便她不记得了,那些话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并未同她表白,他们从前也许只是朋友,她突兀说出这些话不也很奇怪?
朝辞犹豫,始终无法开口。
姜浸月看出她的为难,体贴道:“姑娘若是不便,先行离开,我再去找你。”
朝辞忙不迭道:“好。”
她说完拉着暮远欲走,暮远不肯,朝辞只得用力将他拽走。
两人走到空荡荡的长街上才停下,暮远生闷气:“怎么答应我的?”
朝辞为难:“那种情况下要怎么说,答应你了会说的。”
暮远发脾气:“你就是瞧他英俊说不出口。”
朝辞道:“我不是……”
长街上,黑衣青年不服气,黑眼睛里全是恼怒:“怎么不是?你没有记忆,同他又没感情,再说都答应我了,却还抵赖?”
朝辞:“这不是特殊情况么……”
暮远气的毛都炸了:“怎么特殊了?”
朝辞:“第一次相遇,那么多人看着,人家是小殿下,我胡言乱语总归是不好。”
暮远黑眼睛瞪圆:“胡言乱语?怎么是胡言乱语?你现在才是在胡言乱语。”
朝辞头痛:“阿远,我答应你,下次说不行么?你怎么对姜浸月敌意那么大?”
方砚生与楚思安也没见他如此大的反应……
暮远却想,能不大么,姜浸月生的好看脾气又好,有财富有家室,过去那些共处的岁月里,她从未选过他的花儿,在人群中亦从未走向他,无论他站在何处,只要与姜浸月同时出现,她选的永远都是姜浸月。
他拿什么同姜浸月比?他害怕嘛……
暮远倔强,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便往广场去:“明明是你答应我的,我不管,现在就去同他说。”
朝辞挣扎:“阿远……”
暮远不理:“不成,就现在。”
朝辞挣扎不过,一咬牙,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下一拽,踮起脚尖,仰头亲了上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