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赫连断开口,她又提着裙裾溜溜跑出门。
赫连断望一眼空荡荡门口,轻哼一声:“疯疯癫癫。”
温禾赶往笞刑台,司刑官手中高扬的刺鞭啪的一声甩至蜂将军的裸背,一道血痕清晰乍现。
若细看,可见伤处密布细细软刺,让人一看就疼。
“住手。”第二鞭还未落下,温禾一声吼,飞身笞刑台,夺过司刑官手中软鞭。
“劳烦各位大哥回避一下,我打算亲自动手。”温禾礼貌笑道。
司刑官微怔间,被一旁的监判官拽走。
司刑官频频回首,面露不解,监判官扭正对方脑袋,小声解释:“此乃妖姬,惹不得。”
两位官长一撤,台下诸多魔卫亦随之离去。
蜂将军仍旧跪地,身板极正,愤懑不甘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祸水有种直接杀了我。”
温禾第一次被人叫祸水,当即开心道:“小将军的意思是夸我漂亮咯。”
蜂将军:“……无耻。”
温禾蹲在对方身前,呲牙,含糊不清道:“你康,我有齿。”
蜂将军:“……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温禾起身,嘿嘿一笑,“当然是揍你。你派蜂军追我,乌泱泱一群,何其壮观,本姑娘自要好好谢你。”
与桑桑对视一眼,身侧金发少女立即幻成一条软鞭,稳稳落入温禾掌心。
软鞭扬起,啪啪甩至蜂将军后背。
温禾边抽边提议道:“肉鞭虽打起来不疼,只听个响,但你好歹叫两声吧,外围可有人听着呢,这二百鞭下去,你不可能一声不吭吧,这样惹人怀疑。”
见人极不配合,温禾只得嘟囔,“好吧,给你台阶都不下,你这脾性倒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二百鞭打下来,温禾渗了满额的汗珠。
没想到,打人还是力气活。
温禾抬袖,揩额心汗珠时,蜂将军直勾勾盯着她看。
温禾:“小将军,有没有人同你说,你眼睛生得好看。”
蜂将军微怔,垂下眼睫。
温禾掏出黑瓷瓶,牙齿拔掉木塞,将里头的鸡血,成条状洒至小将的后脊,以及半搭在臂弯的内衫上。
“不叫便不叫,二百鞭下来总得见血吧。”撒完道具血,温禾起身满意一笑,“这下完美了。”
然后拍拍手,招呼桑桑走下笞刑台。
下行一半,未听到后头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