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提起苍白的手,解开了领口的白色丝带,接着她抓住披风领口稍稍用力一扯,乳白色的披风顺着她的手势一阵旋转,随之扇起一波风浪,最后静静的铺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一件件衣衫随着腰带的解开,而顺着她妙曼的身段纷纷下滑,落至她脚边,待她身上仅剩一件单薄的近乎透明的粉色衫裳时,她停住了手,艳红的肚兜遮掩住的春光,忽隐忽现的透出,她妖魅的走到木榻边,正面朝着屏风的方向,缓而柔的弯下身来,随着她弯身的动作,饱满的芬芳尽显眼底,给人无限遐想。
娇柔的身体依在了木榻檐,纤细的玉手伸去抽出发髻上的玉簪,乌丝如瀑布般瞬间倾泻而下,绕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垂荡在腰间,然而还有几缕青丝却顺着微露香肩的衣领口,垂挂在柔软嫩芳处,嫩白的皮肤与之黑白分明。
一切整理好之后,她又扶着木榻起身,婀娜多姿的走至床边,接着便缓缓坐在了床沿上,似有等待的依偎着床檐。
她这是怎么了?已屈服于他?屏风后的赵蜀风内心发出了疑问。
此时他的那双幽眸已染上了层层迷雾,屋内的春色早已被他一目了然,热血在他体内逐渐膨胀,似乎快要破笼欲出,身下的炙热感愈渐浓郁,也许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避免不了的,毕竟韩谨的姿态显得太妩媚动人了,而且此刻她依在床上的魅态,更是让男人体不住心中的欲火。
赵蜀风不自觉得走出了屏风,轻步无声的走到床边,低头俯视她,玩味儿浓郁的突然说道:「怎么,想通了?」
此刻韩谨却并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似乎她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她稍稍扭头抬起媚眼,朝他俨然一笑,那澄澈如夜明珠般的美眸顿时似水荡漾,娇艳欲滴的唇办微微张开,充满着诱惑而拽人心神。
「你不希望我想通吗?」她温柔的说着,扶床沿而起,随即便又向他伸出手,粉色透明的衣袖顺着她的缓缓抬高的手臂而滑落至臂根,带着一条条伤痕的藕臂随之整只显入在他眼底,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那张布满邪意、刻意隐藏欲望的脸,刹那紧绷僵硬,突然他猛地打掉了她的手,冷冷的说道:「果真想通了?」他的语气带着不信任,此刻他撇开头,有心的避开她的眸光。
见状,韩谨莞尔一笑,便用平稳的语调说:「想不通又能怎样,不是一样要伺候你,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不是吗?既然要与你欢爱,心得不到愉悦,倒不如也让身体得到愉悦,你说是不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话语,此刻赵蜀风听来,竟句句都是挑逗,字字都是诱惑。
「是么,我倒是已有些迫不及待,倒想看看你这次被我压在身下,与之前有何不同。至于我的体力,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赵蜀风挑衅的说着,便伸手去腰间一扯,衣衫与腰带一并滑落,健硕的身材瞬间一丝不挂,他倏然拉过她的手,轻轻一拽,随即一手伸去,快速拦住她的腰间,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韩谨抬起魅惑的双眸,顿时与他面面相对,两人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吐纳出来温热鼻息,还有那紧紧相贴的身体,彼此传播着体温。
忽地赵蜀风忍不住伸手探进了她的衣衫内,抚上她柔软芬芳,意外的是她没有反抗,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似有享受的闭上双眸,彷佛已陶醉其中,而他却注视着韩谨陶醉的每一个细节,低吟声从她口中传出,一声声,一波波,动荡着他的心魂,燎拔着他的欲火,他吞了吞口水,此时那双寒眸早已被融化,炙热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娇艳的,他愈渐沉沦,已不可自拔,可他仍扪心自问:「她真的甘心就此臣服于他?」
虽心中怀疑,却已无法抵制艳唇的诱惑,他猛然低头攫住她的唇,急切而蛮横,充满占有欲的亲吻着她,见她没有反抗,反而温柔的应和他,此刻他更疯狂揉虐她的樱唇,灵活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探入她的绛唇内,随着身心的沈沦,最后他连神智也沦陷,竟一味的投入到了激情中。
待他完全被她的温柔香俘虏,韩谨瞠地睁开双眸,跪魅的笑意染目,随之她快速咬破口中异物,伸手环住赵蜀风脖子,跟他激情热吻。
赵蜀风突然察觉到不对尽,猛地把她推开,抓着她的手臂低问道:「你给我吃什么?」他说了一声,便又想要把吞进喉间的药物吐出来,可韩谨却淡淡看着他那张已经气的变了形的脸,冷静的说:「没用的,这药物药效极强,入口既化,早就混着你的唾液进入体内,恐怕已经被你的身体吸收了吧!」
「你!」赵蜀风痛恨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他想伸手去拽她,却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手已无力抬起,他骤然软坐到了床沿上,而韩谨却已下了床,走去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齐后,她右淡淡的转过了身来,玩味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了吧!」
此刻赵蜀风脸色燥红,本就有欲望的身体,更是愈渐火热,强而烈的焚烧着他的身体,一股浓郁到让他无法忍受的欲望在他下身不断涌动,可望释放的欲望,早已迷失了他的心智,他眼神焕发,滩软在床榻上很大力的喘着气,却仍无力的怒视着她,吃力的说道:「你给我吃软骨散、纵欲露?」
「没错,正是传说中的软骨散,与纵欲露,不管你武功多高,内力有多深,一旦服下软骨散,你便软瘫无力。而纵欲露则是在男人欲火焚身时服下后,若不服解药,便会纵欲死都下不了床。」韩谨脸微微露了几分得意之色,可她也明白她所用这一招确实狠毒,但是用在像赵蜀风这样的男人身上在恰当不过,她不但要灭灭他的威风,也要让他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你真的好恶毒!我确实太过于大意,竟被你的外表给骗了,呵!」赵蜀风弱弱的说了几句,又低声的自嘲了一声,可韩谨却对他微微一笑,接着又正经的说:「我这一招确实狠毒,但是也只有你这样的男人才配我的手法,不让你常些苦头,可怎能别白他人的痛苦。」
「你……」他的声音愈渐低沈,被欲火焚烧,已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我卑鄙,还是想说最毒妇人心?」韩谨站在床边,俯视着瘫在床上已有些睁不开眼的男人,见他咬唇隐忍,她似有同情的说:「其实若能给我选择,我并不想用如此极端的手法,可你却步步逼迫,不依不饶,我真的别无他法,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高傲自大、咄咄逼人,而不把女人当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只能痛苦的一字字、断断续续的问着,他已没有气力去骂她,可他心里却仍在咒骂道:『该死的女人,该死的理智,明知她怎可能会屈服,为何他要深陷?』
「我想要的你早该知道了,何必再问。」她仍话语淡然。
「哼!想都别想。」赵蜀风被欲火折磨的脸色通红,身体软瘫早已无力动弹,他用尽全力,冷哼了声,可他的哼声听起来却似呻吟,淫意的不堪入耳,此刻他咬着牙,不由的在心底骂道:『该死的欲望,为何要在她的面前如此丢脸,他不能就此输给她,若他这次输了,也就输了男人的尊严……』
「不答应也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会在这慢慢等,等到你答应为止。」韩谨说着便转过身,要去一旁坐着等,可她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温柔的对他说道:「对了,这几天我虽没学舞技,不过,脱衣舞我还是很会跳的,要不要看我跳脱衣舞?」她用话刺激着他,可他却闭上了双眼不去看她。
见他如此,韩谨轻笑了声,便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她伸出嫩白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轻轻触碰着他胸前的敏感处,而他却痛苦的皱着眉头,隐忍着她的挑逗,见状,她便缓缓的俯下身,娇柔的身体依在了他的胸前,随即她的樱唇揍近他耳边,在他的耳畔呼着暖暖的气息,最后又用溺死人的声音说道: 「我跳脱衣舞,你可以闭眼,如果我在你耳边呻吟、叫床,你说你还能不能遮耳朵,还是要我帮你遮?」此时赵蜀风几乎已是咬牙切齿,可因她的挑逗,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难受,下身的男性骄傲处已疼的似要爆开。
「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被她折磨的一天吧!不管他以后会用何方法对付她,至少今晚我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也藉此你他明白,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有所谓身下的女人,同样能翻上你的身,看着你纵惑欲泄。」韩谨直起了身,盯着他生不如此的模样,又勾引的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泄奋一次?」此刻赵蜀风已有些幻觉,连她挑衅的话语,他听来都是一种勾引,都是一种诱惑。
赵蜀风睁开眼眸,他眸中除了欲望,便是乞求,他微微张着嘴彷佛可望她给予甘露。见他如此,韩谨也不让他失望,她喃喃的道:「若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便马上给你吃解药,你也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说!」这一字,他是用吼的,但是声音却是微乎极微而她很干脆的说:「很简单,只要‘可以’二字。」她知道他已穷途末路,因为不管再怎么要强的男人都不可能抵得住纵欲露的药力,他亦是如此。
屋外雨已停下,换来大雪纷飞,狂风卷起雪片,呼啸着四处飞扬。屋内灯光惨淡,倩影摇曳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儿,夹着丝丝痛苦的男人呻吟声,隔着门窗隐约传出,夹杂在风雪飘舞声中。
达成了目的后,韩谨给赵蜀风吃了纵欲露的解药,至于软骨散的解药,她定是不会给他吃的。
翌日清早………
汴京内外林木萧疏,溪涧浅落,积雪亦是处处可见。
天未亮,雪已停下,晋王府上的下人便已开始清理积雪,等天亮,赵蜀风的所着的院子内,已是风雪无痕,彷佛那场纷飞的大雪是一场梦般。
一早赵蜀风仍未能起的了身,他身体瘫软无力,可四肢已能动弹,却仍行动不便……
「韩谨!」尖锐的声音从赵蜀风口中挤出,他被折磨了一整夜,此刻他的心中积恨已成爆,若韩谨在他手边,若他身体有力,他一定毫不留情的一刀断送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