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够满足她的需求,没有要通话的人,就连上网也靠wifi。
唯一还在联系的人,也是小学认识的同学,后来发展成最好的好朋友。
就是这个连环轰炸她手机的友人。
冯地遥迅速给她回了个电话,还没有说话。
那边劈头盖脸问过来。
“你真不打算演了?”沈郁仪问。
“嗯。”冯地遥也不爱说废话,就着沈郁仪的话茬往下说,“本来也没多喜欢这份工作。”
“太可惜了,你不觉得吗?地遥。”沈郁仪铿锵有力的语气里透着满满地遗憾和声情并茂地惋惜,“你可是被大导一眼相中,一出道就拿了影后,直到现在,你的记录在国内也没有人打破掉。”
“可我的初衷只是想保住这套古宅。”冯地遥倚在窗边,从里往外看去。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冯地遥看到了蓝天白云,参天的树木,她摇下把手,将窗户推开,几乎是瞬间,大自然的声音没有任何屏障地进入到她的世界里。
“现在我做到了。”冯地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欢迎来我家做客,郁仪。”
“……我当然会来,可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沈郁仪知道她口中的房子。
那是冯地遥曾祖母的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坐落于丛林边上,建筑的外部结构怪异,内部更是奇异。
八年前,在冯地遥考上国内一所知名航空大学,还是机电学院飞行器制造与工程专业的一名普通大学生,与冯地遥相依为命的曾祖母病逝,留下这套房产。
亲人病逝,这是坏事。
留下一笔巨额遗产,这于万千普通平凡人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可这事儿坏就坏在,这笔巨额遗产是非国有不可移动文物。
拥有七个多世纪的历史,虽比不上那些上千年历史的千年古建筑,却也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了七百多年。
也就是说,该不可移动文物的所有人,需要定期给文物进行修缮,这是硬性规定,而这笔巨额遗产的修缮费用,也是天价的。
尤其这外部建筑,一半保留了当年当地的建筑风格,一半是在二百年这个节点,山洲被外族入侵,这座巨大古宅有过那么几年时间的沦陷动荡历史。
据悉,期间在古宅临时主人的驱使下,外墙经历了一次翻修。
然而改造到三分之二,没等外墙彻底改头换面,山州得到援助,里应外合,迅速把这群鸠占鹊巢的,打得屁滚尿流。
经此一战,族群四分五裂,死的死,走的走,剩下坚守在这座古宅里的人,都没有足够的钱财将古宅恢复到曾经气势恢宏的模样。
这座古宅被整修的如此不伦不类,落了个足以证明是被入侵过的外壳,是这个家族的耻辱。
再而后的四百年里,留在古宅里的人们又不断分家,奔向天南地北,各立宗祠。
冯地遥的曾祖母是唯一坚守阵地至今的,也是逐渐走向没落消亡的本家。
曾祖母于1955年接手古宅,因修缮所需资金巨大,她一生为此奔波。
临死前,曾祖母唯一的念想便是后代能成大器,担起重任,永远地将这座古宅传承下去。
冯地遥就是山州本家唯一的后代。
曾祖母去世后,重担一下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