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下子从脚底蹿上天灵盖,谢向阳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想出去,可是大门像是被人从外面紧紧顶住似的,死活打不开。
这门外面又没栓上,怎么可能开不了!
谢向阳顿时面色发白,上下牙齿颤抖着打架。
“呜呜呜。”
“呜呜呜。”
一道悠悠的哭声悄然响起,初时颤颤悠悠,忽而哭天抢地,嘶声裂肺。
哭声似曾相识,谢向阳瞳孔骤缩,瞬间将白天兴云村的那个女人联想起来。
难道是她在外面关的门?
谢向阳张了张嘴,想质问她,却发现恐惧攥住了他的喉咙,令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该死的!说话啊!谢向阳拼命地压抑那种入骨附髓的恐惧感,大口喘气呐喊。
然而,作用似乎越来越小,不止是声音,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雨点的滴答声渐渐消失,除了呜呜呜的哭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好像有人将他拉进无底的深渊,身体的感官被屏蔽了,但意识清醒地存在着。
救救我!
谢向阳大喊着。
“呜呜呜。”
回应他的,是越来越近的哭声。
谢向阳绝望地瞪大眼睛,难道他要死在这破庙里了?
蓦地,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谢向阳的感官也逐渐回归。
啪!
脚步声在门口停止。
谢向阳呼吸一提。
他能感觉到,有东西,就在门外。
谢向阳咽了咽口水,脚步不自觉后退。
惊雷乍起,门刹那间打开,一个长发飞舞的人影出现在谢向阳的面前。
“我去你的!”谢向阳随手抓住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
“所以,你是老头他徒弟?”
警察呼啸着来了又走,谢向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头还疼吗?”
邵衡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个蠢货,害他的脑袋平白遭受一次袭击。
“喂,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刚好就出现了,还披头散发的,我以为是那个吓我的女人。”
邵衡不理他,扛起锄头就往后山走。
“你去哪啊!”
警察走了,他也要离开,土地庙里不就又剩他一人和老头的尸体!
谢向阳想起早上的事情,汗毛又竖起来了,觉着天气拔凉拔凉的,庙里也阴森阴森的,赶忙跟上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