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天的时间差,谢向阳也弄明白先前聊天的违和感在哪里了。
七天,他们都不是俗人,自然能弄清这幻境的规则和钻规则空子。
比如在幻境里使用法力,比如能瞒住空间主人的千纸鹤和瞒住原住民的伪装术。
不一会儿,种星和邵衡回来了。
他们是去查探明天行刑的具体消息。
俩人回来看到谢向阳,眼里闪过惊喜。
简单叙旧后,种星说起他们这次打听到的行刑路线和时间。
“行刑的法场是在西市,天一亮,囚车就从衙门后街推出,经庆年坊,过武厚大街,拉到西市的菜市口。到时候,太守,梁山县令都会出现,法场守备森严,我们的机会,只有在囚车路上”
种星一边说一边画上地形图。
谢向阳微微颔首,没有反对。
就像他们所说的,时间太紧了。
种星他们的计划非常简单,几人在幻境里能用幻术,囚车要从牢狱拉到西市,一路上看准机会,制造混乱,引开衙役,再迅速用幻术掉包囚犯,在他们察觉之前混出城就可以了。
“原本我们还在担心人手不够,但是有谢道友在,人手的问题就能解决了。我算过了,我们这次,一定会成功!”吕诚一脸自信!
不知为何,瞅着他自信放光芒的脸,谢向阳心生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每次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都没什么好事。
何况,计划忘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位幻境之主,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吗?
望着天上的清冷绝伦的月色,谢向阳陷入沉思。
“想什么?”邵衡淡漠的嗓音响起。
谢向阳眸光幽深:“我在想,它会不会无动于衷。”
谢向阳没有明指“它”是谁,邵衡却听懂了。
他嗤了声:“既入幻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想来想去,毫无意义。
这倒也是,谢向阳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却发现屋子变得空荡荡的,种星和吕诚不在。
邵衡道:“他们去夜探监牢,想试试能不能就在今夜浑水摸鱼。”
谢向阳挑眉:“我们不用去接应?”
邵衡转身:“我们先去查探地形。”
“看来他对今夜没有信心。”谢向阳跟上去,轻轻感慨。
邵衡意有所指:“本来挺有信心的。”
但谁让吕诚对计划信心十足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