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结果,王大夫提笔就写新药方。
“贵夫郎好在天生底子不错,这些年虽受了磋磨,可也未伤根本,日后好生将养便是。”
严之默接过药方,转而又问:“那他的外伤如何?腿上旧伤如何?”
王大夫瞧他一眼,心道这倒是个疼人的。
没想到灼哥儿竟有个好福气,所以人的命数,真是说不准。
“只是些皮外伤,没伤筋动骨。至于旧伤,骨头已经定型,我是无能为力了,日后或许可去镇上城中的大医馆瞧瞧。”
王大夫医术尚可,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过是个走村串乡的草医,一些旧病沉疴,疑难杂症上,从不敢托大。
严之默谢过王大夫,约好回去抓好药,苓哥儿便送来,这才麻烦姚灼将两人送出院门。
回来以后,两人点算着桌上余下的铜钱。
那一个银角子,就是一两银子,严之默给了姚灼,让他暂且单独收好。
余下两吊钱,等于二百文。
其中大半已给了王大夫,好先抓三副药,以及算上了出诊的十文诊金,一共一百五十文。
因此眼下铜钱就剩了五十文。
严之默掂量着最后的零散铜钱,陷入短暂的沉思。
这目前总共剩余的一两多银子,在村户人眼里,绝对算是一笔大钱,可是在严之默眼里,远远不够。
因为虽从严家分来一些过日子必须的用品,可眼下,还有许多花钱的地方。
比如这几间土坯房实在太旧,根本无法住人,尤其房顶,不赶在下雨天之前修好,到时候势必外面下雨,屋里下小雨。
院子里也破败不堪,地面坑坑洼洼,围墙塌了一截,院门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散架。
从外面看,全然不像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况且如今已是秋季,眼看就要入冬。
届时火炕要搭,冬衣冬被也要添置。
最重要的是,他要在这个时代立足,养家糊口,还需要找到一个挣钱的营生。
做营生就需要启动资金,才能达到钱生钱的目的。
虽说这会儿讲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原主显然不是个读书的料。
至于严之默……过去因外祖父爱好国学,他小时候被按着习过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古文功底尚可,书法与绘画更是两个强项。
可想要应对科举,还是差太多了。
要不要继续走科举之路,先容后再议。
论起赚钱,穿越党的办法可就太多了。
何况,他不是还自带一个有直播功能的系统吗?
不过在叫出系统仔细研究之前,这具身体一直在发射疲惫的信号,严之默属实有些撑不住了。
待收好银钱后,跟姚灼说了一声,他一闭眼就当即半晕半睡了过去。
姚灼替他掖好被角,在一旁静静守了许久。
见严之默睡相安稳,才浅浅放心,起身去院中洒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