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手下上了“留白轩”,他也没即时求救。
一是他几乎响不得。
二是温柔就在侧边,要杀他轻而易举:
——梁何忙着布署,没一道上来,他不认为欧阳意意和祥哥儿反应够快,而他身边也没有苏梦枕、王小石这等人物。
三是纵救得了他又如何?“老字号”的解药只有温家的人知晓,万一闹开了,救不了他,只变成笑话。
他还不知道温柔迷倒他的用意。
他自度还可以“搏一傅”:
说不定,真如他想的:温柔对他不可能有什么恶意,他才会着了她下的药——要是她不存在故意,那么,这事就不一定可以解决,总胜闹开来给江湖上的人耻笑,堂堂“金风细雨楼”楼主连一个女子都解决不了,还给收拾了!
这个面子不能丢!
——在武林中行走的人,头可抛,血可流,面子不可以要丢就丢!
他是呼风唤雨京里第一大帮派主事人,这口气他输不起!
七八:机簧
温柔在烛火氤氲气氛中吃吃地笑,像极一只得意洋洋的小母鸡。
“我威不威风?”她得意洋洋地问白愁飞。
“威风。”
“厉害不厉害?”
“厉害。”白愁飞沉住了气。
“你有没有不服气?”
“没有。”然后才说,“我对你全无歹意,你却来暗算我。”
“我暗算你?”温柔嗤地一笑,“是你们自己小觑了本姑娘的实力。”
这点白愁飞自是十分承认。
他更承认的是:美丽女子最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是:温柔。
女人的温柔可使人不知加设防。
——不施设防的高手与常人无异,只怕还更容易死于非命一些。
“你也忘了我是‘老字号’温家的一员。”温柔俏皮,眼角、眼眉儿都是再孜孜的,“我一嗅就知道,酒里下了‘胭脂泪’。他们、大家、所有人都不知道也忘了本姑娘天生有这个本领,可见你们有多忽略人啊!”
白愁飞抗声道:“但我没用这酒来灌你啊。”
“所以本姑娘就用‘离人醉’反下在你酒里,给你一个教训。”
白愁飞惨笑道:“现在,我可受到教训了。你却是为何要这样做?”
“我是个女子。我要的是温温柔柔地一起开开心心,而不是辛辛苦苦地去轰轰烈烈做什么大事。轰烈是你们男人地事。”温柔幽幽地道,“不管在金风细雨楼还是象鼻塔,我和朱小腰、何小河都是这么想,也常这么讲的,只不过,你们老忙你们的事,没把我们这些尤胜男儿的巾帼英雄,瞧在眼里。”
“你们高兴那么想,谁阻着你来着?”白愁飞更觉莫名其妙,“那也犯不着将我来毒倒呀!”
“我毒倒你,只是为了要证明:本姑娘比你更行!”
“你行你行!”白愁飞嘿道,“你行行好,解了我的毒吧!”
“你真气不足,话也说不响,对吧?”
“你是听到的了,不必再多此一问吧?”
“那你的手不可以动吗?”
“可以,但只运不上力。”
“那边不是有酒码?”
“我这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