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小星,你……”秦圣不知道顾繁星让他们谁出去。
顾繁星抬手指着卧室的大门,“滚!你们,所有的,男人……”
卧室里其实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身为医生的秦圣,另一个则是夜寒渊,盛幽冥和穆长卿不方便进来,便在走廊外抽烟,小宝则去了夜寒渊儿子的房间跟小哥哥一起写作业。
夜寒渊在四个兄弟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包括穆长卿和盛幽冥,对夜寒渊都很敬畏,更别说秦圣。
秦圣对陆沐歌揣着说不出口的心思,面对夜寒渊的时候就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繁小星,跟大哥好好说话。”
顾繁星也想好好说话,可她就是说不出来,她做不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来,身为女人,她不可能不跟女人站在同一阵线。
反正她跟盛幽冥还没结婚,她才不管什么大哥不大哥,在她眼里,夜寒渊跟其他男人没区别。
“我不想跟禽兽不如的东西说话,滚出去。”顾繁星又指了指卧室门,不再理人,转身回到陆沐歌的床边。
秦圣转身看了夜寒渊一眼,他自己的状态不好,夜寒渊更甚,早就已经失了魂,他自知自己又一次做了伤害沐歌的事,不可饶恕,所以不管顾繁星说什么他都受着。
“哥,我们出去吧,繁星的医术比我强。”
夜寒渊沉默了一阵,转身离开。
……
顾繁星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她当医生挺久了,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可像陆沐歌这种被男人欺负成这样的的她真的是头一次见,同样身为女人的她难免觉得扎眼,她甚至觉得全身被烧伤的人都没这难看。
掀开被子,陆沐歌雪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显现出青青紫紫的伤痕,脖子,手臂,前胸,腰,大腿,就没一处好的。
顾繁星不是不经人事的女孩,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她身上也常有,盛幽冥狠的时候,她的脖子和锁骨经常都带着暧昧的牙印,腰和腿也常常会不小心青一块,那样的痕迹,适量了是情趣,是暧昧,像陆沐歌这样的就是过分,是犯罪,是畜生。
“很疼吧,都撕裂了。”
顾繁星自言自语道,很是心疼,陆沐歌早就昏了过去,没办法再回答顾繁星的问题了。
顾繁星先给陆沐歌挂了水,而后又戴起手套,借着秦圣带来的急救箱给陆沐歌做了清理和缝合,缝了四针,可见陆沐歌伤得有多深。
“疼……阿夜……我疼……”
可能是针水起了作用,顾繁星缝合完没多久陆沐歌就醒了过来,但不是完全醒,而是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不停的喊疼,顾繁星凑近了问陆沐歌哪里疼,得到的回答除了疼便还是疼,搞得连顾繁星都跟着疼,而且不知道是哪里疼。
顾繁星给陆沐歌诊了脉,边诊边在心底不停的嘲讽着谁。
呵,男人。
怎么可以渣到这种程度?以爱之名干着伤人伤已的事,若爱,为什么要伤害,若不爱,为什么不放开?
世人都说相比于男人,女人才是最拧巴最容易纠结的动物,活得没男人洒脱,可有些时候,男人又能洒脱到哪儿?还不是一样的喜欢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