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有些奇怪,问:“你老板,你笑什么?”
温时寒:“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
听了温时寒的话,夏枝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那还是温时寒的母亲和亲哥上门骚扰的那天,温时寒一人上楼上闷气,她上去开导他时他问她的一句话。
温时寒:“有想起当时自己怎么回答我的吗?”
夏枝:“你怎么反应都不为过。”
温时寒:“嗯,同样的一句话也送回给你。做人可以善良,但善良得要有锋芒,切忌不可以圣母心泛滥,别人肆意伤害过你的事情不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就可以这么轻易地揭过去,而是我们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不在意不是选择了原谅,不在意是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值得一提。”
“嗯。”
突然又好想哭。
为着自己前二十五年的生活,为着那些昏暗的只有一个人踽踽独行的岁月。
一个人的时候好似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但是一有人来关心自己时就受不了了,好似泪腺自动分泌眼泪,整个人变得格外的脆弱,只想大哭一场。
“怎么了?”温时寒见夏枝的眼眶微微发红问道。
“有点想哭。”夏枝微仰着头,有点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地问道:“老板,能借你的肩膀一用吗?”
温时寒的神色一顿,似乎是压根没想到夏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沉着声音“嗯”了一声。
几乎是他应答声刚落夏枝的额头就抵在了他右侧的肩膀上,她就这般伏在他的肩头上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把之前所遭受过的不公与委屈都悉数地哭出来。她的眼泪很快润湿了他的肩头的衣物,但是温时寒没有再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伏在他肩头的夏枝身上。
他抿了抿唇,手掌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仿佛在安慰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也仿佛期盼着这个动作也缓解些她的痛苦。
后来他怀里的夏枝由原先的嚎啕大哭变得抽抽噎噎起来,哭声断断续续,像是小猫一样,挠得人心痒。
她还会无意识地用额头在他肩头缓缓磨蹭着,温时寒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断握紧,喉结上下翻滚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
……
“妈妈这是怎么了?”温乐问。
四个孩子悄悄地扒在门框旁往里看着。温时寒是背对着卧室门口的没看到他们几个,而此时夏枝正埋头在温时寒的肩膀上哭得昏天暗地,也完全没发现四个孩子的身影。
“不知道。”温伊抿着嘴唇说。
而温羽和温伦两人的脸色均是严肃的神色。
四个孩子从温时寒和夏枝的卧室门口退回温羽的房间里。
温羽问温伊和温乐:“你们去探爸爸的底时爸爸有说什么?”
温乐一五一十说道:“爸爸说那不是妈妈的错,他生什么气?”
温羽:“爸爸真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