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便被砰的一声踹开。
光亮洒进房屋,不过转眼间,云楚已经被赫巡揽入怀中。
而赫宴已经翻出了窗子。
云楚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见到赫巡她是该开心的,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她真的很想他,还要告诉他,她好像真的有小孩了。
可是他抬头看着赫巡俊美的脸,然后对上他关心的目光,她张了张唇,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赫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她不想细想,也不想被影响,可是她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段时日,也不由自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赫巡未曾出京以前,她同赫巡之间有一段日子过得其实并不愉快,那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不喜欢那样的沉默与压抑。
回想起来,他的沉默就是从那天她见过赫宴开始。
原本应当在皇宫的赫巡突然出现在杏林酒坊对面的茶楼下,她记得那一天。
她开心的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上朝,他垂眸静静回答她,是因为散的比较早。
云楚不敢回忆那天她都在赫宴面前说过些什么,她甚至没有办法去安慰自己,当时所言都是为了搪塞赫宴,因为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那样坚信的。
他听见了。
对,突然出现在那里的赫巡,为什么没有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呢。
他说他去找她了,可为什么她没遇见他,为什么他跟在她身后出来。
为什么他还能对面不改色让她抱她。
明明她所言每个字都是诛心之剑。
赫巡
握住她的手,在检查了一遍上面的血迹不是云楚的之后才道:“吓到了?”
云楚很想问一句,你那次是不是听见了,可是她问不出口,最后只能一言不发的搂紧了他的腰,然后语调有几分哽咽的道:
“……我好想你。”
赫巡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过一月,京城形势已大变。
在宫变发生当晚,明淮于百官面前怒斥当初先帝死因存疑,那位令先帝无比信服的道人被重新捉拿,被指妖言惑众,而那妖道则口口声声称是受皇后指使。
殷氏窃国,甚至不惜谋害皇子,罪不可赦。
原定的登基大典并未继续推迟,因为自先帝崩逝,新帝迟迟没有上位,纵然有几位老臣从中协调,已经积压不少国事,故而纵然现在仍有余孽未除,赫巡登基一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与此同时,曾与登基大典准备意思办的立后大典,也并未被取消。
兴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兜兜转转,上京城在短短几个月内日死伤无数,局势变了又变,竟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太子仍然是太子,是先帝到死都在催促回京即位的继承人。
而皇后,依然是他一开始宁愿违抗圣旨也要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