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鸣阵阵。
阿景睁开双眼。
身下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温暖的床褥。
黏黏糊糊的感觉已经消失,身上很清爽。
额头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她伸手摸了摸,触到了包扎她伤口的纱布。
转过身,许良辰就躺在她的身边。
他嗜睡,却总是比她先醒。
今天是个例外,他睡得很沉,周身笼罩着静谧的氛围,略带稚气的睡颜纯洁无辜。
阿景转过头,环顾房间。
她在疯狂状态下打翻的椅子、摔碎的茶杯,都收拾干净了。
轮椅就放在床边。
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炉子,炉子上的小砂锅隐隐冒着热气。
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
阿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一双腿挪了出来。
卷起裤脚,一双白皙光滑的脚踝闯入她的眼帘。
毒解了。
竟是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阿景试着动了动,小脚在床边轻轻摇晃,来回勾勒出小小的弧度。
能动。
有知觉。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让一双脚底板沾了地,试着站起来。
钻心的疼痛自脚底袭来。
阿景咬咬牙,忍着痛走了几步,冷汗直流。
真真切切地体验过走路的滋味,她长舒一口气,回到了轮椅上。
要想彻底离开轮椅,必须把石脚趾变成正常的脚趾。
“咕噜咕噜……”
肚子空荡荡的,发出了难听的叫声。
她将轮椅驶向小方桌。
小炉子的旁边,放着一块四方的巾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