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路,要一点一点给她铺好。
等她能站着走了,会发现脚下的路很平坦。
离开了官府之后,由景业带路,许良辰推轮椅,两个人带着阿景逛帝都。
景业知道今天是阿景的生辰,特意带她去最好的酒楼吃饭,带她看戏、听说书、逛书店,还安排了游湖。
总之就是把她没有尝试过的新鲜玩意,都带她尝试一遍。
黄昏降临,景业听阿景说,她对青楼有些好奇,便熟门熟路地带她去了花街。
一连去了三家青楼,他还分别请了三个花魁娘子唱曲给阿景听,还跳艳舞给她看。
阿景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各色女子,默默地将她们的万种风情记在心里。
许良辰不论是听曲,还是看舞,都很认真。
凡事只要多下功夫,就会出彩,至少不会丢人。
这些女人没白练,天赋也很不错。
若是她们学的是战舞,在阵前激励军心,想必会更好看。
在青楼里跳,好看是好看,却不大有意思。
他想象着阿景和她们穿一样的衣裳,露出可爱的小肚皮和圆圆软软的胳膊,不觉呼吸微乱。
许是他想岔了,这类妖娆勾人的舞,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
……
夜幕降临,许良辰推着轮椅,早早地往侯府的方向走。
景业还想送他们一段路,许良辰却开始赶人。
“兄长,止步吧,你身子还有些虚,早些回府休息比较好。”
景业看着阿景,见她似有担忧之意,也就把许良辰的话听进去了。
小丫头要比许良辰真诚一些,信她没错。
他解下背了一天的包袱,献宝似的将里面的银匣拿出来,递给阿景。
“送你的生辰礼。”
许良辰微微皱眉。
他过生辰的时候,景业只带了一张嘴过来喊他亲爹“义父”,可没给他准备半份礼物。
不过是和阿景一起哭了次鼻子,怎么就和她变得这么亲了……
阿景期待地打开匣子,里头是一个黄金面具。
金器的打造十分依赖工匠的手艺和眼光。二者缺一,成品就会很俗气。
这张黄金面具轻薄精美,华贵且不俗,看上去既高贵又神秘。
阿景很喜欢。
放在以前,她会觉得它太贵气,不适合自己。
现在却不会这么想,她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她笑弯了眉眼,高兴地看着景业,甜甜地说:“谢谢业哥!”
“啧!”
许良辰猛地合上匣子,不悦地看着她,“别喊‘业哥’,听着怪恶心的。”
阿景想了想,道:“我的名字和他的姓氏撞了一个字,喊‘景哥’怪怪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