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亏,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惨了,这次她真的高估她自己了。
得想个办法自救才行,要是就这么死了,公子会很寂寞的……
阿景低下头,一双雪白的长靴映入眼帘,再抬起头,她看见苦霖修长的身躯、清冷的面庞。
苦霖指尖微动,她体内所有的蛊虫顷刻间被逼了出来。
这些黑色的蛊虫在离开她体内的一瞬,化为晶莹的尘埃,如雪屑飘落。
他用的方式很粗暴,蛊虫是直接从阿景的皮肤里弹出来的。
她的身上多出了无数个针眼大小的伤口,疼得她皱眉咬唇。
苦霖神情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中却似含着淡淡怒意,隐隐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严。
阿景难免委屈。
做坏事的人又不是她,崖主为什么要生她的气?
强者的情绪变化,实在难懂。
与此同时,寒血镯开始吸食苍寻琴流的血。
量不多,但胜在新鲜。
时间拖久了,不新鲜了,就无法吸食了。
苦霖垂下眼眸,冷冷地看着它,抬起右臂。
阿景眼神微颤。
谢同舟想要毁掉她的镯子,崖主果然也是这么想的吗?
下一个瞬间,一片晶莹的雪花飞来,划破了苦霖的手腕,鲜血汩汩涌出。
寒血镯贪婪地吸食。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刻钟之久。
最后一滴血液染红了那片以身为刃的雪花,消解为红色碎屑,同样被寒血镯吸收。
阿景抬起双手,寒血镯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一半是血色,一半是雪色。
她双颊微红,“谢崖主。”
现在想想,她此前喂给寒血镯的几滴血,实在上不了台面。
宝贝怕不是要嫌弃她抠门,还真是有些羞耻。
谢同舟远远地看着他们,目露惊讶。
师父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明明就是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