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鸣啼一般,清脆悦耳,又含着几分诱人的甜腻。
“公子”这个称呼,比“主人”这个称呼要生分很多,一听就很有距离感,他早就厌了。
还是喊“师哥”好,显得彼此的关系亲近许多。
许良辰拍拍她的头,柔声道:“我心意已决,一定要取淳于简的命。不过,你师哥是个年轻活泼的少年郎,等太子长大的耐心还是有的。
他的命我先攥在手里,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取他这条命不迟。”
届时,他帮太子早点登上皇位……
阿景笑吟吟地拍他马屁:“师哥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我太佩服了。”
许良辰不接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走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一个背影也没有给她留。
阿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情落寞地看着眼前的木门。
帝都路远,他带着苍寻琴的棺椁一起上路,赶路的速度会慢上许多。
此次分别,下次再见,就是一个多月以后,甚至可能会更久……
这是阿景第一次要和许良辰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小哭包不由得双眸酸涩。
她情不自禁地拉开门,想要追上那人,再和他多说几句话,再多看他几眼。
门外,少年停在原地,与她四目相对。
阿景惊讶地看着他,蓄在眸中的一滴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他没走。
他就站在那里,用痴痴的眼神盯着门,等她开门寻他。
阿景弯唇,丑兮兮地对他笑。
下一个瞬间,他的唇瓣便压了下来,急急地寻她口中的热意缠绵。
她被推进房间,“砰”的一声,木门被他一把关上。
许良辰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吻得痴醉,疯狂,不断地吞噬她的柔软。
她任他索取,沉醉中偶尔出现一丝清明,便抓住机会回吻他。
她舍不得他走呀。
许良辰呼吸渐渐加重,他就知道,这丫头亲起人来了不得。
这一品尝,实在难以平息。
彼此的唇瓣只分开些许,便立刻不管不顾地重新贴上,甜蜜和不舍的情绪反复纠缠,彼此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交叠在一起,十指相扣。
许良辰情不自禁地让薄唇转移阵地,趁机咬破自己的唇瓣,强迫自己清醒。
“嘶……”
血珠渗出,比薄唇的颜色更红艳几分,勾的阿景目露痴迷。
她踮起脚,想吃了它,被许良辰偏头躲过。
“坏丫头,差点被你惹出火来。”
阿景努力平息心潮涌动,勉强笑道:“师哥是个成熟稳重的人,这种时候,怎么能推卸责任?”
明明是他勾引人,怎么怪她?
彼此的心意,早已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