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皱眉,“你这话说的奇怪。我们拜完天地,先不洞房,好好保养身体,直接等情蛊发作,问题不就解决了?”
许良辰冷笑一声,丝毫不遮掩自己的饿狼本性,“笑话,还保养身体,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怕情蛊发作的时候自己会失去控制,所以打算提前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没想到完全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无法展示自己的成熟稳重。
实在丢人。
还好他娶的是个傻老婆,没意识到他的粗鲁。
阿景脸红了红,推推他,“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许良辰点头,扶着她坐起来,自己则将吊在巨树之上的花篮取下来。
里衣都在花篮里头,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眼尾还挂着一丝猩红,显得格外妖孽。
阿景的视线慌乱流转,落在花篮中间的缝隙中,脸更红了。
这么结实的花篮,居然被他们弄裂了。
正常人绝不会像他们这般,从天上到地上……
阿景心中羞怯,但是又很羡慕他这般恣意坦然、顺心而为。
她也得振奋起来,多和他学学,哪怕变得厚脸皮一些,也比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来得要好。
阿景浑身无力,只能跪坐在被子上,看着他收拾战场。
只见许良辰变戏法一般,又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两朵染血的玉骨雪花风干,装了进去。
阿景错愕。
他到底要出乎她的意料到什么地步?!
该怎么形容他的举动?
系统忽然出声:【宿主,有一个词汇,很适合用来形容许良辰。】
阿景:什么?
【变态。】
阿景:这该不会是一个贬义词吧?
【视语境而定。】
……
唉,许良辰还说她捡破烂。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阿景又害羞又欣喜,心乱成一团。
许良辰替阿景穿好衣服,又替她戴上寒血镯。
这东西再邪门,他也会一直养着它的。
关键时刻,它可以保护阿景。
许良辰从花篮里摘下一朵干净的玉骨雪花,戴在她的头上,旋即拆了这个花篮,让他们的“婚床”一片片散进风里,带着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据,去往天际。
至于那条面目全非的被子,是他粗暴的证据,自然逃不过化为灰烬的命运。
一切收拾停当,许良辰的背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阿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还真是个劳碌命,想疼疼他,又因为他太完美,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等力气回来,好歹给他按按肩、捶捶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