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忍不住长长叹息,又不知自己因何叹息。
一转头,她瞧见许良辰也醒着,正抓着她的一缕青丝把玩,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两人一对视,默契地亲了对方一口。
阿景抬眸朝外看。
“不好!日上三竿了!”
错过敬茶的时间了。
她慌乱地掀开被子,又伸手去拽许良辰,想把这个懒洋洋躺着的家伙拽起来。
“娇娇,别慌。你难道没发现,都没人进来伺候咱们洗脸么?”
许良辰打了个哈欠,把人拉回被子里。
母亲宠她宠的很呢。
侯府里头的事情,门一关,外人谁知道?
若是有人敢传出去,只说一句下人的话不可信,也就结了。
用不着守那么多规矩。
阿景靠在他的肩上,仍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阿辰,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答应了要嫁给你,后来又反悔了,把你欺负的不行。”
“哦?”
“在梦里,你还喊我‘陛下’来着。”
许良辰深深地看她一眼,“那或许不是梦。”
“嗯?”
“我也梦见了。明明是你打赌打输了,还跟我耍赖,你这丫头平时玩不过我,在梦里还真是长本事了。”
阿景惊诧。
同床异梦的多,他们怎么做了同一个梦?
许良辰将她搂得更紧,“阿景,你有没有想过,你我之间,可能是前世就有的缘分?”
阿景闭了眼,“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我下辈子还和你做夫妻。”
许良辰啧啧摇头,“一辈子还不够?下辈子我肯定嫌你了。”
他嘴里这样说,手却没闲着,轻轻抚摸她的脊背,试着哄她睡个回笼觉。
昨夜她委实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