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求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着点心,闷闷地嗯了一声,走了。
如果,如果我能预知,如果可以重来,我会毫不犹豫把那碟精致的点心全部吃掉,一丁点儿的残渣都不会让那巴嘎碰到。
如果真的有如果,或许,一切又都会改变。
言国王宫花园不起眼的角落,萧无专注地目送一只灰色鸽子远去,越飞越远,他的目光也就越来越淡然。
“萧无。”
萧无身子一僵,旋即迅速转身对来人恭敬一辑:“宫主。”
“何时宫里开始用灰鸽子了?”
尽管心里一颤,萧无面上仍旧淡然,他冷静地回道:“萧无前几日才买来的,想先试试信鸽的识途能力再做定夺。”
轻笑一声,像在肯定对方:“好啊。很好。”顿了下,一双紫眸微微眯起,笑问:“萧无,本座永远不会啥你,你可知为什么啊?”
萧无愣住,疑惑地抬头,“……萧无不知。”
“呵呵,不知呢。也是,本座的心思你要都知道了,本座是不是就该命不久矣了呢?”
“萧无惶恐,萧无对宫主的中心日月可鉴,望宫主明鉴!”
“呵呵,本座说笑的。”
“……”
欧阳晏悠然离去,留下深皱眉头的萧无。
一种不详的预感忽地涌上萧无心头。
翌日,离言王大婚还有两日。
云京,良国行馆。
巳时一刻。
“爷还未起身?”衣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白幽也迟疑了下,旋即点头。
“怎么会……”衣衣小声咕哝了句。
东方九卧房的门缓缓的被人推开,东方九跨门而出,竟百年难遇地对衣衣和白幽微微一笑,道:“早啊。”
“爷,可不早了,您哪时候睡到过这会儿啊!”衣衣尽管这么说着,可是眼里含着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呵呵。”东方九笑了笑,也是呢,他向来都是卯时起,何时睡过巳辰时?
“怕不是凌主子给爷送的点心把爷甜着了吧?”衣衣努着嘴,故意打趣东方九。说玩她才心里一颤,她竟敢开起自家爷的玩笑了,忙垂首认错,“奴婢逾越了,请爷恕罪!”
谁知东方九竟毫不在意地大笑两声,凤目里的温和没有少去一分反而更加柔和了:“衣衣说的在理儿,爷八成就是被甜着了,不然怎么连个梦都能让爷心情如此舒爽。”
衣衣捂嘴咯咯直笑,白幽漠然立在一旁,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了那么一点儿。
一名粉衫女子浅笑而来,对着东方九一福身子,“卿尘给爷请安。”然后才好奇地瞧着衣衣问,“你这是笑什么呢?”
“我这是替爷开心呢!”衣衣拉过卿尘,对她眨眨眼睛,“你不知道,爷昨晚吃过凌主子给捎来的点心,就连做梦都会笑了呢~”
卿尘一头雾水,看看面无表情的白幽,又转而望向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的东方九,心里暗暗惊讶:莫不是真的?爷可真变了……
又是一日。
已近午时。
“爷还没起?!”不知为何卿尘心里有些不安,她拉住从东方九卧室那儿回来的衣衣胤问。
“是啊。估计是昨儿个睡得晚了。”衣衣倒是淡定。
卿尘柳眉微蹙,抓住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衣衣:“爷就算睡得再晚,我们什么时候见爷睡到过这会儿?最迟也不过辰时了吧?”
衣衣先是一愣,转而有些不安地看向卿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