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咬了咬唇,学武很辛苦,她小时候被二兄逼着学过一阵子,她真的不想再学了。
“既然阿蘅舍不得我走,我就留下来好了。有朝一日不得不离开了,再随道将你带回北国,不学也好,这样你就逃不掉。”
这语调很诡异,就似他与她之间真有什么。
陈蘅气得胸口想炸。“学,我学!待我学会了,你就离开,只是,我们是不是得好好谈谈,天下武功这么多,万一你赖着不走,让我都学一个遍,我就是学一辈子也学不完,你……只能让我学一种,一……一种……”
她比划出一根手头,这是底线。
救人,救出一个赖皮,以后她再不敢轻易救人了。
慕容慬道:“云步、凰影神功,再有你祖母留下的鸳鸯明月剑法,如何?”
这么多?要不要她活了?
她挥着手指,“你……你得寸进尺!”
“你没瞧袁东珠,缠了我多久,我都没教她,你不是应该高兴。”
这人肯定是疯子,想学的不教,不愿学的却逼着人家学。
“口说无凭,得写到纸上,到时候,万一你耍赖怎么办,如果我学了,你……你就回你的地方去,不许劫我!”
“本王的话,在你眼里就不作数?”
陈蘅将头扭到一边,“我没法相信你,只有你写在纸上,我才会相信。”
他勾唇含笑,走到案前,提笔而写。
陈蘅着纸,再看他署的“元龙”,“这可是你的化名,不行,你得按一个指纹印,名字可是化名,但指纹总不是假的。”
他说叫“元慬”,却到底没用那个名字。
他若用“元慬”之名,更易被人猜到他是猜慕容慬。
普天之下,用“慬”为名者不多。
“元龙”这个名字很寻常,世间叫“虎”“龙”“鹰”的不少,就跟名字唤作“阿狗”一样多。
慕容慬轻哼一声,“我一片好心,你倒有这许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