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来猜去的,她的好脾气都磨了个精光,有一日还曾说,不若让许名默做皇上算了。
楚怀信愣了一瞬,然后低低地笑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看样子被她逗得不轻。
徐绾嫣懒洋洋地没骨头似的靠在了她姐姐身上,挑起她的一缕头发,“你今日来做什么呀?”
这样一个成年女子压在她的身上,她自然难受得要命,于是满脸嫌弃地将她推开,才说着:“家中来了信。”
徐绾嫣今日清醒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半个时辰,自然还没来得及看信,于是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甚特别的……”徐正思挑挑拣拣道:“好像秦伯父家的小孙女要定亲了。”
徐绾嫣:“秦伯父是哪位?”
徐正思:“……”
“你最近的记性真的让人惊讶万分……”她默默感慨。
正巧这时十五端着两碗牛乳羹走了进来,听见她这话无比赞同。
还应和了两句,“今日娘娘还说要给皇上煲汤来着,结果醒了之后浑都忘了。”
徐正思闻言又是诧异,“皇上的事你平时最是放在心上了,你竟会忘记这事?”
徐绾嫣点点头,又想到自己腰上那个伤口,于是掀开衣角,想着让徐正思瞧一瞧。
徐正思接过十五盘中的两碗牛乳羹,放在了博古柜上,解开束缚着她的衣衫腰带,又低头瞧着徐绾嫣腰上那个小之又小的不知名伤口。
她扒着看了许久,左看右看的,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我也不知道。”徐绾嫣放下了衣服,一脸苦恼,“今早楚怀信同我讲的,说是今日才有的,然而这几日我不疼不痒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的。”
这伤口看上去又像是什么东西扎的,又像是只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痣,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腰侧,又没甚影响。
徐正思一时之间也寻不到一个解释,只好作罢,安慰着她:“应当没什么事,实在不放心,明日找个郎中瞧一瞧。”
徐绾嫣点头,伸手将牛乳羹拿下来,放到嘴里尝了一口,还是原来熟悉的味道,于是大口吃起来。
“家中的信没说别的了吗?”她用汤勺慢慢搅着,问了一句。
徐正思“哦”了一声,“有说。爹爹说最近京城气氛异常奇怪,宫中也是如此。”
“怎么?”
“太平静了。”徐正思轻轻皱了下眉,“爹爹只说让我们万事小心,宫中城中一片诡异的平静,但想来皇上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也没太干涉。”
丞相大人年岁见长,楚怀信和翟庄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手段,他也无需多加干预,只由着孩子们折腾即可,这许多年来,倒也没折腾出什么不好的事,举国上下一派祥和,小皇帝做得出色至极。
徐绾嫣心中的不安感又隐隐约约地浮了起来,她握着汤勺的把手,朝着外面望了两望。
“楚怀信怎么还不回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