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熊山上人红光满面,把手上的小卡片往角落一丢,穿上林氏商会统一的服饰,悠哉悠哉出了城。
来到了城外一里处的一座大院,上面写着“林氏鱼塘”四个大字。
熊山上人点点头,迈着大步走了进去,穿过大门和前院,一帮小厮早已接到城内商会传信,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来者可是熊山总管?”
“正是。”
“您快请,小的们带您参观一番。”
“嗯,领路吧!”
熊山上人当仁不让,以领导姿态视察了整个大院,对这片养殖场的盘子做出了“专业细分”。
你别说,他干这个还真不算埋没人才,的的确确有点东西。
当年在东海水熊海域时,那也是一方响当当的水匪,能打劫就干两票,劫不到就靠海吃海,养殖这玩意儿他曾经也干过,现在可谓是旧业重操。
而今初来鲁国,第一天就遇到吕秀明这样的“伯乐”,得到了那么好的福利待遇,让他对林氏商会不由十分上心,打算竭尽所能发挥自己的专长,给商会好好工作,来回报知遇之恩。
所以今早一上任,视察一番后做到心中有数,就挽起袖子撸起裤腿,开始勤勤恳恳挖起了鱼塘。
当然,如果他知道“鱼塘”只是个幌子,连老板都快跑路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
日上三竿,蛙鼓蝉鸣。
院内的熊山上人还在任劳任怨干活,院外大树上监视良久的戴家众人却是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这熊山上人怎么不跑,还真挖起了鱼塘?”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假戏真做,还做上瘾了?”
“哎你别说,我怎么感觉还挺专业的。。。”
……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戴不动则是心里焦躁不已,忍不住询问旁边的朱兑友:
“朱兄,你看现在这如何是好,熊山上人呆在鱼塘大院不出来,我们在后面路上布置的陷阱就没了用处,白白浪费了一晚功夫。”
“戴兄稍安勿躁,熊山上人诡计多端,切不可自乱阵脚,既然他不逃,我等不如静观其变。”
“朱兄此言差矣,熊山上人看似在挖鱼塘,你焉知他不是在偷偷布置大阵,倘若他再次又布置了一座大师级阵法,我等还如何将其擒拿归桉?”
“这。。。似乎也不无道理,不过时间在我们手上,只要现在盯紧了他,等数日后戴家新的金丹老祖赶到,想必那时插翅难飞,我等仍是大功一件,何必急于一时?”
朱兑友此时头脑清醒,懂得进退,竭尽所能辅助戴不动,劝他走最稳妥的方案。
但是戴不动此时却有预感,自己不能等下去了,有道是夜长梦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倘若现在不出手,万一熊山上人借机跑了怎么办?
“我意已决,既然他不出来,那我们就亲自去会会他!”
身后戴家子弟无人异议,关键时候自然还是唯戴不动马首是瞻,朱兑友也只能无奈跟上。
……
熊山上人把脚脖子上的泥巴抹掉,刚一抬头,就看到两名青年儒生走进院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随从。
“诸位是。。。”
“在下戴不动,师从云川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