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尉迟序的侍从,白鹤更是在众人被玄铁卫吸引之际,上祭台,拔剑,锋利剑刃架在皇帝脖子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堂然发生。
即使如此,祭台四周的布防,或者是宁姝的红甲卫,也不见他们动静。
可见尉迟序此计,筹谋已久。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大叫护驾,下一刻利刃穿心,他嗓音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翻着白眼归西。
周围哗然,女眷惊叫,更有甚者,直接昏倒。
这一招杀鸡儆猴,绝大部分人既惊却不敢反抗,只陆维难以置信:“大将军,你……”
端王脸色十分难看,还好性格比较稳重,用力按住陆维肩头,否则,刀尖都要送入陆维胸膛。
一片混乱中,只看尉迟序环视四周,目光冷若冰霜,淡淡地说:“安静。”
声音不大,却踩着每一个人恐惧的穴位,叫他们发着颤,不敢再高声说话,只被铁甲士兵围到一起,惶惶地相互交换眼色。
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的皇帝,神情刹那异色,很快冷静,愠怒:“爱卿,这是为何?”
尉迟序踱步到祭台处,他盯着皇帝,脸上无半分敬重,不答反问:“莲种,藏在哪里。”
皇帝勾了勾唇角,忽然眼珠子往右下方一挪。
这个方向,有宁姝。
她后面也有一队玄铁卫,凛然寒气的刀刃,就在距离她几尺外的地方,泛着寒光。
宁姝发现了,这是大型宫变现场,好像也是be线。
还有没有道理啦?尉迟序这个大将军怎么做着做着就谋反了?还能不能好好玩啦?
想起自己贱贱地cue人家,才有这“摔杯为号”,宁姝很想把自己团起来,但,因皇帝的目光指示,尉迟序也看着她。
宁姝:“……”
尉迟序朝她阔步走来,宁姝深吸一口气,开口,用只有尉迟序听得到的声音:“将军早已贵极人臣,这是何必?”
尉迟序停在她三步开外,俯视着她。
忽而,男人牵起唇角,露出笑意很淡的弧度,他压低声音:“不叫我舅舅了?”
早说嘛,现在朝舅舅展示点舅甥情,还来得及不?
宁姝缓缓眨了下眼睛,立刻改口:“舅舅刚刚问的莲种,是什么?”
说着,还主动往前走一步,她仰着头,粉面嫣然,秋衣束到她的脖颈,只留下一截皓白细腻的脖颈。
尉迟序看着她鸦羽下的双瞳,那眼神纯澈,压住明丽五官,瞳孔星亮中,有他清晰的倒影,仿若心思无邪,赤诚如炽火。
无意识地,尉迟序眼睑一紧。
衣裳下的肌肤,被烛火最顶端的火苗,轻轻描绘,叫他腹部绷紧。
是她的记性不好,还是他的记性不好?她该不会以为,他忘了她带着乖巧,巧言使人他松警惕,却点住他穴道,用茶匙挑开他的衣裳之事罢。
这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