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处,阴影投落。
沈让半靠在墙边,目光死死地注视着人群中的男女。
他瞧见宋酥酥梨涡浅浅,拽着男人的衣角不知在说什么。
即便听不见,他也知道,她定然又在撒娇。
用那甜腻而不自知的嗓音。
她怎么能跟别的男人撒娇?
她是他的未婚妻。
身上隐隐作痛,眼下还有伤,是那日被谢卿淮的保镖打的。
他还记得电话里,男人嗓音清冽:“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证沈总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这样一个暴戾无度的男人,宋酥酥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只有像自己这样,有着和她同样温润柔和的性格,才是她的归宿。
气血翻涌,他理了理领带就要往外走,被人从身后拽住。
回头,只见沈绒穿着身黑色礼裙,手里晃着支威士忌,满脸烦躁:“你怎么又来了?爸妈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别在酥酥面前晃悠吗?你还嫌不够丢人?”
因着谢家喜帖一发,私底下知情者传播得快,云端股票多多少少受到点影响。
甚至不少原定合作方态度都变得不冷不热起来。
董事会对他很不满意,沈父沈母更是连家都不让他进。
若非前几天挨打受伤,他怕是连沈家大门都踏不进去。
沈让不悦地扫她一眼:“绒绒,我是你哥!你怎么跟我说话!”
“哦~你是我哥啊。”
沈绒撇撇嘴,“我以为你是夏晚眠她哥呢,她不一口一个哥哥的吗!”
“闭嘴!”
“行了,你冲我凶什么啊。”
沈绒自小就是沈家掌上明珠,天不怕地不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我这次不是跟你吵架来的,我真心实意提醒你,不要跟谢卿淮作对。”
“沈绒!”
沈让深吸一口气,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我才是酥酥未婚夫!连你都站在谢卿淮那边?”
他话刚落,沈绒眼底的鄙夷快藏不住。
她抿唇,嗓音也冷:“亏我之前还觉得酥酥把你抢走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
沈绒也不管他脸色阴沉,接着道:“沈让,是你出轨,是你背叛宋酥酥,是你逼宋酥酥放弃你的,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她嘴也毒,沈让被怼得停了停,气势稍弱两分:“不是的,是谢卿淮,是谢卿淮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