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谁也没想到沈让居然下此狠手。
谢卿淮揉了下太阳穴,冷声开口:“分几个人把她捞上来。”
到底是酥酥的表姐。
他手段虽狠,小姑娘却善良温和,若人真死了,她恐怕会被吓得不轻。
任何让她不安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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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浪来得凶猛,几乎是一眨眼功夫,夏晚眠就被卷进海里去,只余一个脑袋在海面上痛苦挣扎。
“救我!让哥!救我!”
“救。。。。。。命!”
恍若一瓢冷水自上而下。
沈让清醒过来,微微哆嗦,眼底划过一抹犹豫。
但也只瞬间,这犹豫消散,他转头就走,掌心钻戒硌得生疼,额头冷汗直流。
不是他狠心。。。。。。
是夏晚眠。
她刚刚拉着他的手,满脸欣喜,说她怀孕了。
她怎么能怀孕?
一个人人欺嘲的小三,无权无势没有背景。
两人如果真的结婚,他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等酥酥。
如果酥酥知道夏晚眠怀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走得飞快,脚下不慎趔趄摔倒,却见一道颀长身影逆光而来。
视线里是一双干净的没有半点灰尘的高定手工皮鞋,他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想要爬起来,却因为恐惧失力,更狼狈地摔回地上。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佻嗤笑。
谢卿淮居高临下,潋滟桃花眼底没什么情绪,嗓音温润如海面凉风:“沈总,你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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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宋酥酥黑眼圈极重。
因为担心她起不来床,谢卿淮特地将仪式挪到晚上,给她充足的睡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