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怕得要命,蜷缩在病床上,泪眼朦胧的。
胳膊已粗略包扎过,系了个蝴蝶结,隐约可见鲜血溢出。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皮肤白得几近透明,伤口边缘甚至勒得泛青。
这儿不是谢家名下的医院,医生不认得他们,只好脾气地叮嘱沈绒:“你安慰一下患者情绪,等准备好了来叫我,我那边还有一个病人。”
临出门前,她顿了下,又转头道:“缝针得在六小时之内,别耽误太久,还得打破伤风,别忘了。”
要缝针,还要打针。
宋酥酥抽了下鼻子,将哽咽压回去。
她怕疼,也很能忍疼。
但莫名其妙,这回怕得厉害,手脚都凉。
沈绒性子急,焦虑得在病房内转圈圈:“姐,大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听话!我可不想欠你一条命!”
“绒绒。”
宋酥酥忍着细碎哭腔,拉拉她的袖子,“你说我能打麻药吗?”
“能打能打!”
见她松口,沈绒忙点头,“刚医生就说了,给你打麻药呢!!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可是。。。。。。”
宋酥酥嘴一瘪,“打麻药的那个针,也很尖。”
“。。。。。。”
沈绒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小时候打针,也这么欠欠的。
要不说养小孩麻烦呢。
想到这位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沈大小姐强行将脾气压下来,哄道,“哎呀,一点儿也不疼的啦!这样,待会儿她给你打麻药,你要疼,你就咬我,行吧?”
“不行。”
宋酥酥又有点泛酸,抽噎了声,“我咬人可疼了,我怕你哭。”
“。。。。。。不是,我怎么可能哭。”
“那你为什么刚刚眼圈红红的。”
“我,我心疼你还不行啊?”
沈绒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再不缝针,以后可要留疤了啊,胳膊这儿留疤,以后都没法穿裙子。”
“啊?”
似是被唬到,宋酥酥嘴一瘪,方才强撑着没掉的泪珠啪嗒滚落,砸在手腕上,“我穿不了裙子了?”
沈绒:“你现在缝针就能穿。”
“可我不想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