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生还在踌躇着。
跟前男人已然开口,充满蛊惑:“说出来,从此以后,你父亲可以一直住在疗养院,由专人照顾治疗。”
“。。。。。。”
极大的诱惑。
陈贵生抹了把脸,还低着头,像是在思考。
说出来,就要坐牢。
坐牢,就没人照顾父亲。
再好的疗养院,没有亲人,也同样会被欺辱。
但是。。。。。。
他瞧见宋酥酥微红的眼睑。
和平静表象下,攥紧的手,掌心掐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下定决心,扶着墙站起来:“不用,我爸我会自己照顾,或许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于那个人,我其实记不太清了。”
谢卿淮皱眉:“男的女的?”
“男的。”
“多大?”
“那时候,大概三十几岁。”
陈贵生想了下,缓缓开口,“我听到有人叫他夏先生。”
夏先生。。。。。。
姓夏。
宋酥酥摇摇欲坠,朝后跌退半步,险些摔倒,被谢卿淮拉住。
她也不知是不是气过头了,竟隐约想笑:“你说巧不巧,我姑父就姓夏。”
陈贵生皱了下眉:“夏什么?”
“夏寒烨。”
“就是他!我记得最后一个字,就是ye,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字。”
陈贵生睁大眼睛,“他是你姑父?你姑父为什么要。。。。。。”
“还能为什么?为了钱,为了权。”
宋酥酥闭了闭眼,唇线也绷得直,“毕竟他那时候,只是我父亲的助理。”
所以父亲才会放心地把车交给他,让他去修。
所以路过小学时,车上没有司机,只有父母二人。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