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会胃穿孔的呀。”
喧嚣吵闹声中,她掰着手指头细数,“还可能会酒精中毒,会低血糖,会……”
姜早干脆利落地将酒杯放下:“我不喝了,我去个洗手间。”
“好~”
包厢里的卫生间有人。
姜早绕到外头。
外面被清场,门一关上,霎时安静下来。
呼吸到新鲜空气,她蓦一回神,才觉得有些晕乎。
时差没调过来,又喝多了酒。
她垂眸,在镜子前洗手补妆。
习惯用较深较浓的口红,旁人驾驭不了,她却能轻而易举主宰。
然而有人靠近,在她身侧停下。
冷白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她视线里,按开水龙头。
她瞧着两只熟悉不过的手交叉打转清洗,手背隐约可见青筋浮现。
盯了半秒,身侧男人喉间滚出声轻笑:“怎么?姜大小姐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她背脊一僵,脖子上像压了千斤石头。
以往在和男人交手中,她总处于上风,习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别人。
一年不见,被主宰的那人摇身一变,站到了高位。
连她都摸不透看不透。
不过她也只迟疑了半秒,唇边就弯起个勾人明媚的笑,抬头从镜子里看他:“怎么会?”
不落俗的长相,像夏夜里转瞬即逝的昙花。
秾丽勾人。
这招式对男人最有效。
然而林辞均连半秒的停滞都没有,就从镜子里移开视线,垂眸看她:“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眉眼中不杂多少感情。
姜早略一晃神,感觉似乎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的林辞均总是无奈处理她的烂摊子,一次次给她煮醒酒茶,担心她气恼她。
她眼中划过点胜券在握。
看吧。
时隔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她拎着自己珍珠项链包包,靠在洗手池旁,娇矜又高傲:“怎么?关心我?”
“那倒不是。”
林辞均笑了下,“我只是以为,你在吃我的醋。”
“。。。。。。?”
姜早似是被戳穿心思,下一秒就有点恼羞成怒。
她攥紧包带,冷嗤一声,“吃谁的醋?林少爷,您对我还是不够理解,我这人从不吃回头草,我在国外的dating对象,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不如回去照照镜子。”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
挺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