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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榨取（第2页）

&esp;&esp;林至然拉着门把手，没有反应。

&esp;&esp;威廉哀求道：“都这么晚了，我跑了两个街区才买到这些东西，而且我也没吃晚饭&esp;我就跟你一起吃个饭，吃完饭我就走，真的——”

&esp;&esp;林至然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想到自己现在再去买吃的确实比较困难，于是松开了手。

&esp;&esp;威廉松了口气，进门后随手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并把零食袋在实验桌上展开，向林至然介绍着：“瞧瞧你想吃点什么？&esp;这有热狗、饭团、烤肉&esp;”

&esp;&esp;林至然随手拿起了一个最朴素的三明治：“我吃这个就可以了。&esp;&esp;&esp;”

&esp;&esp;威廉不由分说地夺走了三明治，递给她一根有些凉的烤肠：“尝尝这个！&esp;&esp;&esp;”

&esp;&esp;林至然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夺回那份三明治，而是咬下了一节烤肠。

&esp;&esp;她记忆中烤肠所独有的那种咬破了肠衣之后，鲜香的汁液包裹着有弹性的肉肠在口腔中迸发出的美妙交响并没有到来。

&esp;&esp;一种生涩而腐朽的口感萦绕着她的口腔，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吃一节被人精心伪装过的塑料。

&esp;&esp;她下意识地将烤肠吐在了垃圾袋里，并质问威廉：“这是什么东西？&esp;&esp;&esp;”

&esp;&esp;威廉一愣，下意识地接过烤肠吃了一口：“烤肠啊，就是有点凉了。&esp;&esp;&esp;”

&esp;&esp;看见威廉的动作如此自然，林至然顿时意识到：有问题的是她，不是烤肠。&esp;她立马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抱歉地向威廉点了点头：“——抱歉，我可能是感冒了，不太舒服，所以胃口不太好。&esp;&esp;&esp;”

&esp;&esp;威廉这才注意到她带着湿意的头发和衣服，关切地询问：“需要吃药吗？&esp;我帮你去买药。&esp;&esp;&esp;”

&esp;&esp;“不用了，办公室里有感冒药，辛苦你找一下克里斯，叫他帮我拿一下好吗？&esp;&esp;&esp;”

&esp;&esp;“好。&esp;&esp;&esp;”

&esp;&esp;威廉离开了林至然所在的实验室，她将盛有呕吐物的垃圾袋和之前装有针头的垃圾袋打包在了一起，用印有“生物实验垃圾”字样的垃圾袋重重包裹，然后扔到了这一层的垃圾室。

&esp;&esp;很快，威廉便带着克里斯和感冒药去而复返。&esp;林至然感谢了两人的关心，并接过了感冒药。&esp;但考虑到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林至然为了预防感冒药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只是在两人面前做出了吞咽的样子，同时将胶囊压在了舌头底下，没有真的吞下去。

&esp;&esp;克里斯见林至然脸色不佳，建议林至然去休息室躺一会儿，林至然同意了，于是克里斯和威廉陪着林至然进了休息室。

&esp;&esp;为了给威廉和林至然留出相处的时间，克里斯在小坐片刻后，便以记录实验数据为由离开了。

&esp;&esp;威廉细心地帮林至然安排好了休息所需，然后准备去门口把灯关了。

&esp;&esp;就在威廉起身要走的时候，林至然下意识地抓住了威廉的衣角，不让威廉离开。

&esp;&esp;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sp;&esp;但她的本能在叫嚣着：在威廉的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不愿意让威廉离开！

&esp;&esp;威廉愣了一下，窃喜于林至然的改变，又在床边坐了下来。

&esp;&esp;他故意坐在了有些逆光的方向，并且以热为名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

&esp;&esp;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那蜜色的肌肤显得分外光滑而有弹性。

&esp;&esp;威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说起了今天的新闻：德州的一名农场主农场中的大量奶牛发生了变异，产出的牛奶泛着草绿色，并且含有未被检测过的蛋白质成分。

&esp;&esp;威廉的嘴在林至然的眼前不停活动着，她却听不见威廉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唇齿间些微反光的津液上。

&esp;&esp;她按捺不住地向前凑去，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威廉不断开合的嘴。

&esp;&esp;在津液相互交融的瞬间，林至然感觉到——

&esp;&esp;甜。

&esp;&esp;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