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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惩戒（第1页）

&esp;&esp;在找克里斯之前，林至然思考了片刻，决定给林至然倒上一杯掺了自己唾液的白水。

&esp;&esp;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唾液脱离了口腔环境是否依然也用，也不知道就算唾液真的能够起效，把克里斯弄醉又能有什么作用，林至然决定还是试上一试，就当是采集实验数据了。

&esp;&esp;她拿了两个纸杯，接了两杯水，然后用两杯水分别漱了漱口并吐了回去——为了保证唾液的量，她还漱了不止一次。

&esp;&esp;等水中不再有气泡了，林至然这才端着水杯下了楼，朝克里斯所在的蜜蜂实验室走去。

&esp;&esp;林至然在蜂箱观察室找到了克里斯，但他显然正在用手机忙着什么，甚至都没有察觉林至然走近了。

&esp;&esp;林至然在他身后站定，伸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正在itter上和人吵架，满屏都是s和f开头的语汇。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克里斯猛地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就看见了正在窥屏的林至然。林至然毫不羞涩，大大方方地递给了克里斯一杯水，并且拉了把椅子在克里斯身边坐了下来。

&esp;&esp;“嗨。”林至然神情自然。

&esp;&esp;“嗨。”克里斯略显拘谨。

&esp;&esp;“今天辛苦你了。”林至然自然地喝了一口水，做出一个类似敬酒的姿势。

&esp;&esp;克里斯笑了笑，也举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没什么。”

&esp;&esp;“——今晚我跟威廉发生的事，只是一次意外。”林至然观察着克里斯的表情，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希望它止于此，可以吗？”

&esp;&esp;“——没问题。”克里斯一口答应下来。

&esp;&esp;“你不会跟别人说，对吗？就连萨拉也不会说？”

&esp;&esp;克里斯的神情有些尴尬，但很快调整过来：“我保证不跟萨拉说，但她如果从威廉那里知道了——”

&esp;&esp;“不会的，我跟威廉已经说好了。”林至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林至然在“什么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暗示克里斯会为他偷窥的事情保密。

&esp;&esp;克里斯领会到了林至然的言外之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不愿在林至然面前露怯，板着一张脸说：“那就好。”

&esp;&esp;林至然又等待了一会儿，等得克里斯都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esp;&esp;“没有了，那就拜托你了。”林至然拍了拍克里斯的肩，也不说到底是拜托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esp;&esp;直到她走出实验室，她依然没发现克里斯有任何“醉”的征兆。

&esp;&esp;林至然只能在心中将这一次的实验结果记为效果未知，并离开了一楼。

&esp;&esp;待林至然走后，克里斯习惯性地收拾起了实验室，他拿起林至然拿来的两个纸杯，并准备将杯子里的水给倒掉。

&esp;&esp;但在倒完自己的那杯水后，克里斯犹豫了片刻，就着他记忆中林至然喝水的位置，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了上去，接着——一饮而尽。

&esp;&esp;次日早晨，林至然趁着老师还没来的时候，打发走了依依不舍的威廉，并且收拾好了混乱的休息室。

&esp;&esp;在威廉走之前，她特意嘱咐威廉今天之内联系克里斯，以确保克里斯知晓他“不愿声张”的态度，免得克里斯将昨天的那番对话误解成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esp;&esp;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林至然趁着还没到换班的时间，换了身衣服朝图书馆走去。

&esp;&esp;她对自己的变异缘由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测，但暂时还无法确定，于是决定去图书馆找寻答案。

&esp;&esp;她抵达图书馆的时候，天色还早，恰巧碰上了图书馆开门的时刻。大量挑灯夜战了一整晚的学生从馆内涌出，力图在内容，让人在提起兴致过后立马失望透顶。

&esp;&esp;“试试『nw-ii型射线』和『皮肤』的关键词。”一个有些阴郁的声音从林至然身后传来，林至然下意识地按他所说地做了，检索出来一条名为“nw-ii型射线长时间照射人体皮肤后导致角质层异化的对象研究”的结果。

&esp;&esp;林至然转头看向给予她帮助的对象：“谢谢。”

&esp;&esp;对方是个瘦高个的男性，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但身形极为单薄。他似乎并不擅长与女性对视，只是盯着脚边的一块地砖点了点头，喉咙中含糊地发出了几个好似代表着“不客气”的音节。

&esp;&esp;“你要用吗？”林至然让出查询机的位置，示意他先用。

&esp;&esp;对方并不推脱地站在了查询机面前，飞快地打出了几个关键词，并找到了对应的论文和书籍，显然是对自己要查的东西胸有成竹。

&esp;&esp;在打完了一条长长的书单之后，他停顿了片刻，又开始输入诸如“转变”、“基因分析”、“蛋白质重构”等关键词，不多时便又打出了一长串单子，并将这一份书单放在了查询机上，然后匆匆离开。

&esp;&esp;林至然拿起书单一看，正是她想找寻的与nw射线导致的变异有关的研究内容。她赶忙拿起书单，小跑着跟在了对方身后。

&esp;&esp;“嘿，谢谢你，你也是研究这个方向的吗？”林至然小声跟他套起了近乎，“我叫林至然，在生物系读博，英文名是卡拉，我该怎么称呼你？”

&esp;&esp;对方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