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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道长，若你就这样杀了他，那和当初那些杀他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rdo;柳乾因问。

长孙无果眯起了眼睛。

☆、第七章

&ldo;难道妖邪之物不该杀吗？&rdo;半晌后，道长忽然问，&ldo;他方才欲杀了你，你这时还替他说话？&rdo;

&ldo;我没有替他说话。&rdo;柳乾因甩了甩手上的血，觉得很疼，疼得心惊，&ldo;我只是觉得，他可怜。&rdo;

&ldo;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do;

&ldo;你不去追问缘由，就直接杀了他‐‐&rdo;

&ldo;年轻人，&rdo;长孙无果说着，将头转向柳乾因，&ldo;无论妖鬼，凶煞，沦落至此，皆有自己的理由。若你去问询这些缘由，便会动恻隐之心，便会无法下手。若不下手，他们一时逃脱，继续为祸人间，是谁之过？&rdo;

&ldo;将他们变成这种存在的，又是谁之过？&rdo;柳乾因道，&ldo;根源并不在此！&rdo;

&ldo;他或许有他该讨的债，我不反驳。&rdo;长孙无果道，&ldo;可那些无辜被他所杀所伤之人，债向谁去讨？他固然值得悲悯，可谁去悲悯被他害死的人？&rdo;

&ldo;道长……&rdo;

&ldo;所以我从不去问前尘旧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动心。&rdo;长孙无果冷冷道，&ldo;我只看当下，看他当下所作所为是否罪有应得。若是，就不会留情。&rdo;

他每说一句，道骨的挣扎便弱了一分。说到这里，道骨已经不再挣扎。他显然已经任命，只等着桃木剑穿心，便立即魂飞魄散。

长孙无果知道他已经没了求生欲，便松开手，继续扯着他的衣服。刚刚拉开他的衣领时，却忽然听到柳乾因叹了口气。

&ldo;道长，你撒谎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还是动了心的。&rdo;柳乾因道，&ldo;否则以你的修为，你想杀那时候就会杀了。可你只是把他封在了那个鼎里面。&rdo;

他这样说，长孙无果竟一下子顿住了。道骨也微微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可他却回避了道骨的视线。

三个人就这沉默着。过了一会后，长孙无果忽然眼神一狠，握紧桃木剑就朝着道骨的心脏扎了下去。

道骨却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看着长孙无果，用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