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句话的崆流,也猛然理解了,为何这个动力室会是马克白号最引以为傲之处。
以现在的技术而论,要做一艘最好的战船,除了火力与吨位之外,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机动性了。
而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推动战舰最好的,莫过于以魔导能源矿为能量来源的魔源炉,只不过这东西虽然可以引发强大的能量推动战舰,但是消耗极快,非一般国家养得起的。
而且由于魔源炉的能量输出功率无法很稳定,在极度高热时,往往都会失控爆炸,因此强归强,却没有哪个国家会笨到以此型战舰为主力。
而此时的马克白号动力室,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力,在这圆形空间的中央,只浮着一颗光球,发出着和暖的光芒,虽然可以让人感觉到极强的能量,但是却不至于难受。
“雾生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可否告诉我,为何你知道这些事情呢?”
崆流如此说着,但雾生却迟迟不见答话,就在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之际,忽然间,房间中央的光球开始增强亮度了……
一时之间,崆流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正想要使出“灵魂闸门”来帮自己与雾生防御之际,却见雾生丝毫未有恐惧地上前了一步,接着开口说道:“你醒了吗?‘因果律星’……”
原本听到雾生对动力室的引擎说话已经够惊讶了,谁知,下一秒却发生了让崆流更吃惊的事情……
“这个声音……是雾生小姐吗?”
突然之间,应该只有崆流与雾生两人的房间中,传来了第三人的声音,而崆流则是在三秒之后,才敢相信那声音的的确确是来自自己身前这颗用来当作能量源的光球。
“好久不见了,已经有……十来年了吧?”
无视于讶异的崆流,雾生就像是遇见了老朋友似的,开始与“它”谈了起来。
“已经是十五年又七个月另十一天了,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呢。一下子您就长这么大了,若是给克亚德先生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面对因果律星的这句话,雾生并没有直接回答,但见她只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脸上却显露出了平时根本从未见到过的温柔眼神。
“对了,您可否告诉我,在您旁边的生物,又是什么呢?”
突然之间,因果律星似乎将注意力移转到了崆流身上。
“他是我的……同伴,叫做崆流……普通人类。”
虽然说到最后一句时,雾生似乎犹豫了一下下,但最后却总算是说出了个能让崆流稍感心安的话来。
“原来如此,崆流先生……幸会了。”
“呃……彼此彼此……”崆流说着,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人生命体。”
也算是崆流的一种习惯吧,当他感觉到对方比自己年长且见识也高的话,崆流会不自觉得用较为尊重的语气。
“如果您愿意将以人类魔导力所制造出来的我称之为生命的话,那真的是让我相当高兴。只不过……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明明只有一人,为何我的感应之中,却觉得您同时拥有数个存在呢?”
面对因果律星的无心一问,崆流却有好半晌无法答上话来。
而就在崆流一时语塞之际,一旁的雾生却问道:“因果律星,你会出现在这儿,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尽管我知道您迟早都会问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尽可能别说,但即使是如此,这艘船上的众人所交付与我的使命,却又逼得我非说不可……”
“拜托,别再跟我说这些理由了,我要你立刻告诉我,父亲、母亲他们在哪儿?那一天,船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直到我十八岁才让我想起?为什么不能带我一块走?”
听到了雾生的话语,就连此时此刻,完全身为局外人的崆流,也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他第一次听到雾生这般充满感情的话语,而且那并不是单纯的喜怒哀乐之情,而是一种如失去依靠的小女孩那般,充满的害怕、悲伤与孤独的声音……
“……那一天,是我们……也就是马克白号上全体成员在海上航行的第七日。为了躲避追踪的人,我们选择了较为曲折的航道。那个时候,您……年仅十岁,还是个成天活蹦乱跳的小女孩。”
当听到因果律星说道这里,崆流已经渐渐开始理解了,为何雾生对这艘船如此熟悉,以及……一点点她与众人同行真正理由的些许线索。
“大约是下午吧,船员们正进行突破封国结界的最后准备,您的父母亲,也为了那改革的一刻来临,而进行着最后的预备工作。而您,则是一如往常的,在这个地方与我聊着天……”
当听因果律星讲到这儿,崆流已经相信它是具有人性的,因为这个语气、这个声音,听起来,无一不是充满的感情,崆流实在难以相信,若是人人所谓没有灵魂的人生生命,又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只不过,那时候的大家,似乎都无法预料到,真正可怕的敌人,并非是封国的结界,也不是保守的官员……”
说到这儿,彷佛答案即将呼之欲出,但是因果律星却突然停下话来,好半晌的不出声。
“因果律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