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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2页)

陈赓放下心来,叫上机要秘书任金池出了门,他先去军委办点事,在那儿给总理秘书挂个电话,看看总理在不在。

快半夜了,周恩来才带着一身寒气回到西花厅,见陈赓等在那儿,有点吃惊,他接过陈赓递上的名单,看了看,这次没有马上批,反而盘问开了:“陈赓,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说好是最后一次抽调教授吗?”

陈赓马上解释,强调这次名单上的教授如何急需,他笑嘻嘻地说:“上次说的不算,这是最后一次,这回批了,保证不再来找您。”

周恩来沉思了一会儿,以商量的口气笑道:“已经批过几次了,给你不少了,也应考虑其他高校师资力量也不足嘛,这一回,阿赓啊,不批了,好不好?”

陈赓执意不肯,他还是笑着软磨硬泡:“总理啊,你不批,我就不走。”

僵持了片刻,周恩来叹口气,拿起毛笔签了字。陈赓喜不自禁,连连称谢告辞。周恩来望着陈赓一走一拐的远去的背影,心痛地想:“这个陈赓呀,为军工学院拼了命了。”

次日下午,张衍来汇报,他今天去找中央军委通信部部长王诤,想从他那儿要几名技术干部,“真让我感动啊。”张衍面色肃然地对陈赓说。

原来王诤仔细地看过张衍递过来的名单,最后说:“除了一个人,其他的全部同意,我马上下调令,调给你们军工学院。”

张衍上前看一眼,王诤用手点点不同意调的名字,张衍忙作解释,“王部长,这是我们重点要调的专家呢,听说还是咱们一位中央领导同志的弟弟,说什么你也要把他调给我们。”

王诤站起来,贴近张衍的耳朵,小声说,“这位同志有点毛病,我调一个比他还好的人给你们,你看行不行?”

张衍愕然,刚才自己还闹误会,以为王诤不愿意放人,没想到人家风格这么高。事后了解到,王诤不肯给的那位专家,技术上是不错,可惜脑神经有疾,常常犯病而无法工作。

陈赓听罢张衍的话,沉默良久,才长吁一口气,感慨道:“全国、全军都支持我们办军工,我们要对得起大家,像王诤部长,他是我们党内电信方面的专家,自己也急需人,却把人才介绍给我们,高风格啊!所以我们不能有一点松劲或者骄傲情绪,还有一周,我们就要去哈尔滨上班了,大家要抓紧呀。”

11月底,筹委会召开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会议决定,从12月1日起取消筹委会的公章,正式启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关防”的大方公章,并报军委备案。

陈赓简短地总结了三个月来的工作,他说:“筹委会工作的最大成绩,是请到了一大批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目前已报到的和年底前去学院报到的,加起来有78位,其中老专家有几十位。徐立行同志、张衍同志,还有述祖同志、新民同志,你们都是有功劳的。”

陈赓又说:“我们正在创建时期,今后在北京与各方面联系的事情还很多,在北京设一个联络处是必要的,名字嘛,就叫军事工程学院驻京办事处,地点就放在我家的前院,省得再花钱租房子了。办事处主任嘛,我和几位同志商量过了,就由许鸣真同志出任,大家同意不同意?”

大家鼓掌表示赞成,许鸣真连忙站起来敬礼。

散会后,陈赓又交待王秉衡说:“这个四合院就要作黄克诚部长的住宅了,你留下来负责扫尾工作,把各个房间收拾干净,帮许鸣真把办事处搞起来,再去哈尔滨。老弟呀,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11 风雪移师 万众一心创建学院(2)

把一切都布置妥当,陈赓舒了一口气,在筹委会这座四合院里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摸摸老槐树,这才有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11月30日,李懋之、唐凯等带领大部分工作人员和家属们出发,陈赓和张衍等人定于12月2日出发,任新民带几个助手仍坚持在北海干部报到处,接待近几天陆续报到的人员。

12月3日下午,陈赓一行人抵达哈尔滨火车站。抬眼望去,一切都蒙在灰白色的天幕下,逼人的寒气像钢针似的扎在脸上,白天气温已经降到零下20℃以下,夜里常冷到零下30℃,冬季的哈尔滨是个寒冷的冰雪世界。

徐立行、李懋之、张述祖等人在月台上迎接陈赓。陈赓兴致勃勃,一边和大家握手,一边大口哈着气,看着瞬间凝成的白霜,飘飘洒洒地消失。

几辆吉普车在文庙街西头的两排红砖灰瓦的小平房前停住,陈赓下了车,指着两排小平房问道:“你们就住在这儿?”

李懋之答道:“这是哈医大留给我们的两排小平房,每排六户,每户有3间小屋,徐副校长和我们几个就住在这里,前些天张述祖教授也搬进来了。”

陈赓用胳膊肘碰碰张衍,笑道:“我也住在这里,张衍呀,咱俩作邻居如何?”

徐立行忙说:“那不行啊!院长,我们已经在斜纹二道街教授们住的楼里给你安排一套房子啦!”

陈赓直摆手:“不去,不去,那里的房子留给教授们住嘛!”

李懋之说:“这里连个围墙也没有,怕不安全哩,我看,要不就请院长住到铁路专家招待所,那儿是个独立的小楼……”

“你想把我封锁起来?”陈赓瞪了一眼,“我就和你们大家住在一块儿啦!”陈赓以不容争论的口气,阻止大家再说话,说罢,他一边推开唐凯家的门,一边说:“老唐啊,我来慰问邹光娘儿俩来啦!”

唐凯的爱人邹光是抱着还没满月的女儿上的火车,陈赓一直惦记着这母女俩,他笑眯眯地看了看熟睡的女婴,对唐凯和邹光说:“注意保持室温啊,别冻着孩子。”这才出去看着警卫战士们为他安排住房,这一天,小平房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翌日清早,陈赓醒来,穿好棉衣,再看看窗户,从结满冰花的玻璃上是看不到外面的。陈赓不想吵醒睡在外间的警卫员,轻手轻脚地走出户外。黑沉沉的夜空,三星已歪到天边,太白金星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寂静的旷野没有一丝儿声响。

昨天晚上,徐立行、李懋之、张衍等人向陈赓汇报工作,谈到大半夜。大家特别对哈尔滨医科大学在短短的时间里,腾出那么一大片房子,感叹不已。张衍说,十月中旬他来哈尔滨的时候,曾带着两个参谋,悄悄溜到致知楼地下室,看见大大小小泡着人体器官标本的玻璃罐,还没搬走。走在校园里,看到墙上贴着标语,上面写着“完成搬迁任务,为国防建设作贡献!”“顾全大局,克服困难,支持解放军办学!”

“医大同志这种高尚风格,值得我们好好学习,”陈赓郑重地说:“懋之呀,明天你陪我向医大领导当面致谢,吃了早饭就去!”

此刻,陈赓正沿着雪地上的小路,深一步,浅一步向东走去,他想去看看哈医大腾出的四座主要校舍:王字楼、马蹄楼、工字楼、致知楼。可他还没走出多远,李懋之就带着警卫员追了上来。

“院长呀,天还没放亮,你怎么就一个人乱跑!”李懋之埋怨道,“你都把警卫员小鬼吓坏了!”

陈赓只好跟着李懋之回去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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